陳遠山在門外等了會兒,待華黎和孫百齡說的差不多了,才敲門帶著劉淨秋進去。
劉淨秋一進門便看到孫百齡把欠條揣進前胸口袋,實在想不明白華黎會把欠條藏在哪裡,害得她翻遍病房都沒有找到。
“現在請劉淨秋同誌解釋下,我來的時候你在找什麼。”
陳遠山可不打算放過企圖誣陷他和華黎的劉淨秋。
華黎驟然抬頭看向劉淨秋,“你不是跟駱士誠走了嗎,又回來做什麼?”
劉淨秋正想著怎麼遮掩過去,華黎卻突然驚呼出聲。
“我的金手鐲呢?”
什麼金手鐲?劉淨秋第一反應就是華黎想要栽贓她。
“華黎,你少誣陷人,我根本就沒見過什麼金手鐲。”
陳遠山二話不說,叫來兩個護士帶著劉淨秋去空病房搜身。
不多時護士送劉淨秋回來,告知陳遠山並沒有在劉淨秋身上發現金手鐲。
劉淨秋怒斥陳遠山,“我根本沒拿金手鐲,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陳遠山二話不說抽走駱嫣枕的枕頭,摸到枕套下麵有硬物,拿出來一看正是金手鐲。
“我進來時,就看到你在翻枕頭,你怎麼解釋?”
“我不知道……”劉淨秋有口難辯,“我真的沒拿。”
劉淨秋的辯解蒼白無力,華黎道。
“是不是你乾的你自己清楚。
好在金手鐲找回來了,我不跟你計較,但你明天要是不按時還錢,我就連今天的賬跟你一起算。”
欠條在孫百齡手裡,有孫百齡給華黎撐腰,她想賴賬肯定是不行了,劉淨秋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我又不是不還,你有必要這麼咄咄逼人嗎?”
華黎冷笑,“你來我病房亂翻到底是為了什麼需要我當麵挑明嗎?我說你都是客氣的。”
如果華黎真較真起來報警處理,人證物證俱全,劉淨秋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劉淨秋知道自己再留在這裡肯定討不到半分好處,但她劉淨秋就不是吃虧的主。
“華黎同誌,我說過會還你就一定不會食言,倒是你,能不能解釋下這金手鐲的來曆?”
華黎的金手鐲款式複雜,上麵雕有石榴五蝠,寓意是多子多福,一看就是舊社會地主老財才會有的東西。
錢,劉淨秋可以還給華黎,但她必須不能讓華黎好過了。
如果華黎交待不清楚手鐲的出處,那華黎輕則會被當做盜竊處理,重則就是黑五類餘孽。
華黎一臉坦然。
“我是我父母撿的,撿的時候我身上就戴著一對金手鐲,還有一個玉墜,包我的繈褓也是真絲繡被。
我經常隨身帶著金手鐲,就是為了萬一與親生父母有緣遇上,能拿出憑證與父母相認。”
劉淨秋撇嘴,“玉墜比金手鐲方便攜帶,你為什麼不戴玉墜,反而揣著不方便攜帶的金手鐲?”
肯定是沒錢吃飯想要賣了換錢,而現在正是嚴厲打擊倒買倒賣的當口,華黎解釋不清,等待她的必是牢獄之災。
華黎哪裡能不知道劉淨秋的居心,起身走到駱嫣身邊,去摸駱嫣脖子上的玉墜。
“玉墜我給孩子戴上了……”
發現駱嫣脖子上光溜溜的,華黎神色一凜。
被吵醒的駱嫣揉著眼睛坐起來,被華黎扶著肩膀追問。
“嫣嫣,媽媽給你戴的玉墜呢?”
駱嫣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這才發現玉墜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