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陵察覺到懷裡圈住的昭昭,此時正一臉緋色的紅,就連捂住她嘴的手,也被染得發燙。
他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了兩下。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昭昭的臉上,那是獨屬於他的氣息。她隻覺得越來越熱,血液都在沸騰。
“謝陵,你是不是喝醉了……”
謝陵不說話,卻發覺懷中的昭昭簡直就是老天給予他的“解藥”,愈靠近她,愈清涼愈舒服。
“有些。怎麼,你要幫我醒醒酒嗎?”
謝陵乾淨清冷的嗓音摻了些沙啞,他在開口時,聲線就是驀地啞了,本就低沉的音色,如被煙火撩過,和她的心跳共振。
——
假山外。
“怎麼樣,找到那個舞姬了嗎!?”
為首的男人正是太子李肅身邊的管家。
此時的他一臉陰沉。主子想要的女人竟然跑了,抓了這麼久連個人影都沒看到!待會兒如何跟主子交代!
正當他一籌莫展之際,一個小廝跑過來對他低聲耳語了幾句,他麵色一變,連忙帶人撤了回去。
這一群人一走,世界立馬安靜了下來。
靜得可怕。
但凡有一點動靜都會被放大。
隱隱約約的,甚至能聽到一絲異樣的聲音傳來……
遠處的天色漸漸黑壓下來。
幽暗而狹窄的假山裡,兩道身影倒映在地上。
月光勉強穿透雲層,斑駁地灑在昭昭的肩頭,於是她那纖細的腰肢便被鍍上了一抹銀色的月光。
連帶著緊握著她細腰的那雙手。蔥白如玉、根根分明。隻有手指關節處沾染上紅色。
“好了!”
此時的謝陵頭上插著密密麻麻的銀針,根根滲出著絲絲白氣。
“這是專門解酒的針灸,之前有幸跟一個很厲害的江湖遊醫學過,幸好我隨身攜帶著銀針。”
隻是這過程確實有些費力,有些偏一點的穴位時常找不準。
一來二去就折騰到現在。
眼看天色不早,不知道昭靜怡那邊什麼情況?昭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莫名慌得很。
正當她要走,卻被謝陵攔住,“去哪兒?”
昭昭:“我肚子有點疼,去找茅房。”
“……是嗎?”
許是她這理由變得太過於誇張,惹得謝陵竟低聲笑了起來。
男人尾音調微揚,竟第一次覺得帶著一點點吊兒郎當的散漫。
但說到“是嗎”的時候,聲音卻又低又輕,像菟絲花一樣纏上來,撩撥得人耳尖發麻。
“那你先去吧,我先回去。”
見謝陵離開,昭昭也終於想起正事,趕緊朝著昭靜怡所在的方向趕去。
片刻後,昭昭見那屋裡一片漆黑,小心翼翼地將耳朵貼上門縫,果不其然,裡麵有人說話的聲音。
隻是他們的聲音有些低,昭昭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而屋內。
太子李肅望著床上的女子,他原本是不打算參加這次宮宴的,因為他覺得宮宴最是無聊,但這次,他發現了不一樣的——一個舞姬。
那舞姬美是美已,想想太子妃,可惜她隻能做個小妾……
等昭靜怡再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床塌處。
跟她躺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人……等等,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