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如今已經是老姑娘了,以前在衛家乾的也是粗活,民女不敢挑剔,販夫走卒也好,更夫屠戶也罷,隻要對方長得過得去,是個踏實過日子的就行。”
春喜舉的例子都是尋常人家,要求確實不高。
蕭老夫人眸光微閃:“你救了淵兒,還幫他包紮傷口有了肌膚之親,我瞧著他對你似乎有所不同。”
“……”!!!
老夫人,這話可不興說啊。
我是什麼身份,沈大人是什麼身份?
而且照這麼算,過去三年,我天天幫衛淩澤端屎端尿,那得有多少肌膚之親?
春喜連忙否認:“老夫人誤會了,沈大人隻是聽聞民女被家裡逼著遠嫁,十分同情民女,所以表現得對民女看重一些,這樣民女才能靠著這份救命之恩來求老夫人的庇護。”
春喜表情堅定,對沈清淵一絲一毫的邪念都不敢有。
蕭老夫人看得分明,心裡有些不確信。
真的是她想多了?
蕭家的床很軟,被子也透著股子好聞的清香,春喜睡得非常好。
此時還在盂縣的衛淩澤卻陰沉著臉毫無睡意。
在他還在懷疑柳逢源欺上瞞下私自拐走春喜的時候,手底下調查的人來稟報說接走春喜的是蕭家的親衛。
蕭家祖上也是出過武將的,太祖皇帝特彆恩準蕭家訓養親衛。
蕭老夫人生辰那日特意讓沈清淵坐自己旁邊,聽聞沈清淵出事還大發雷霆,如今蕭家出動親衛來盂縣,不是為了沈清淵,還能為誰?
可是春喜怎麼又跟沈清淵攪和到了一起,甚至還跟他一起去了蕭家?
他癱瘓三年蕭家都沒有做出退婚之事,如今重新定下婚期,更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婢女悔婚。
春喜若敢說出來,隻有死路一條。
衛淩澤篤定春喜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敢說出來,可春喜跟著沈清淵一起住進蕭家這件事,像是一根刺狠狠紮進他心裡。
她以為沈清淵能護住她麼?
一個在京兆府十年都未得升遷的廢物憑什麼跟他對著乾?
而且他都已經給春喜安排好了去處,隻要他有時間就會去看她,她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還有成群的奴仆伺候著,她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呢?
長長的眼睫在衛淩澤眼底投下陰翳,他唇角勾起一抹冷血的笑。
他給足了春喜體麵,既然春喜不肯要,那他就隻能一寸寸打斷春喜的骨頭,讓她哭著求著爬回他身邊!
衛淩澤連夜帶人回了瀚京。
春喜剛陪蕭老夫人吃完早飯,便聽到衛淩澤來了蕭家,還點名要見她。
春喜跟著芍藥來到沈清淵的院子,剛跨進院門便聽到衛淩澤冷冽的聲音:“沈大人被殺手追殺,危急關頭此人突然出現實在蹊蹺,本官要帶她回京兆府仔細審問,看她是否與殺手勾結!”
春喜:“……”
睜著眼睛說瞎話,大少爺你可真是不做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