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衛家祖墳炸了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都惡意揣測起衛蕭兩家的婚事來。
會不會是蕭清禾和衛淩澤八字不合,不然怎麼每次定下婚期衛家都要出事?
這要是成了婚,衛淩澤會不會被克死?
流言一出,雲氏立刻派人送了禮物到蕭家。
衛老太爺的墳塚是被人用火藥炸開的,和蕭清禾沒有半點兒關係,衛家也不會因為這些捕風捉影的謠言對蕭清禾有任何偏見。
雲氏極為貼心,卻堵不住悠悠眾口。
蕭清月氣得不輕:“什麼人會吃飽了沒事乾去炸彆人的祖墳啊,我看就是那個狐狸精乾的,她巴不得拆散阿姐和姐夫好上位呢。”
蕭清禾翻看著賬簿,淡聲反駁:“春喜姑娘這幾日就住在家裡,之前則是跟沈叔叔待在一起,她沒有時間做這件事,而且衛家祖墳有專人看守,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避開耳目?”
“許是有人暗中幫她呢。”
蕭清月脫口而出,兩人腦海中不約而同浮現出沈清淵那張不近人情的臉。
不會的。
這個小表叔向來淡漠,又正義凜然,他不會做這麼缺德的事的。
蕭清月蹙眉,不甘心道:“反正我覺得這件事肯定跟她有關,她連富商之子都不喜歡,寧可逃婚也要留在瀚京,肯定是想伺機接近姐夫。”
蕭清禾翻賬簿的動作一頓,想到這幾次和春喜見麵的場景,半晌道:“最艱難的日子是她陪著衛郎熬過來的,衛郎要給她個名分也無可厚非。”
從衛淩澤帶著春喜出席各種宴席開始,蕭清禾就在思考這個問題。
她其實是容得下春喜的。
春喜和衛郎有三年陪伴之情,她和衛郎也有十多年青梅竹馬的情誼,就算不複往昔,她在衛郎心中還是有分量的。
“阿姐,你怎麼能甘心跟這種人共事一夫!?”
蕭清月驚叫出聲,心臟悶痛得厲害。
她的阿姐生來尊貴,自幼飽讀詩書,才學不輸男子,不管去哪兒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
姐夫出事之前對阿姐最好了,但凡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會第一時間讓人送來給阿姐,若是有人敢說阿姐半句不是,姐夫第一個不答應。
瀚京誰不知道,阿姐和姐夫是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
若不是姐夫受傷,一個低賤的婢子怎可能出現在姐夫身邊?
這種人連給阿姐提鞋都不配!
蕭清月氣得落淚,蕭清禾有些哭笑不得:“我就是這麼一說,人家不是已經離開衛家還找了媒婆相看婚事嗎,就算我不介意,人家還不一定願意做妾呢。”
“她憑什麼不願意,難道她還想倒反天罡壓阿姐一頭?”蕭清月含著淚反駁,發現這話不對,連忙又道,“姐夫之前可是當著家裡人的麵承諾過的,他此生隻愛阿姐一人,絕不納妾,誰管這個狐狸精是怎麼想的。”
蕭清月哭紅了鼻子,蕭清禾幫她擦了擦淚,柔聲應和:“是是是,你姐夫隻愛我一個人,所以你以後能對沈叔叔的救命恩人客氣一點兒嗎?”
蕭清月客氣不了一點兒。
她被蕭清禾哄回院中後越想越生氣,當即喚來墨韻:“你讓廚房去買些巴豆下在那個狐狸精的飯菜裡。”
這個狐狸精不是很愛吃東西嗎,那就讓她吃個夠!
上次春喜大鬨老夫人的壽宴,墨韻被罰了三十個板子,雖說掌事手下留情沒有讓人打太狠,但事後還是狠狠責罵了墨韻一通。
做奴才的不僅要順著主子,也要規勸主子,不能眼看著主子做下錯事。
墨韻聞言眼皮一跳,試著勸說:“老夫人說了春喜姑娘是貴客,小姐這樣做怕是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