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完全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架在火堆上烤。
她既後悔自己糊塗貪財,竟然迷暈春喜把她交給柳公子,又埋怨春喜到處瞎跑,要是春喜乖乖聽話跟著柳公子走,哪裡會有現在的麻煩?
王氏五味雜陳,卻不敢在蕭老夫人麵前表露出來,強撐著說:“你過得好娘就放心了,但你畢竟是客,不能一直住在蕭家,還是快跟娘回家去吧。”
衛淩澤的事不能在這裡說,王氏盼著春喜能回家想個解決辦法,誰知下一刻就聽到春喜問:“我私自潛逃,柳家的人怎麼沒有跟娘一起來?”
王氏猛然抬頭,又驚又怒地瞪著春喜。
這個死丫頭瘋了嗎,她怎麼敢把逃婚這種事掛在嘴上?
春喜迎著王氏的目光,絲毫不懼。
片刻的對視後,王氏敗下陣來,現在不是計較名聲的時候,解決麻煩才是最重要的。
王氏儘量緩和語氣:“柳家人都是講道理的,如果你確實不願意,也該跟我回去當麵跟人家說清楚才是。”
隻要春喜願意跟她回家,總能想到辦法。
王氏一個勁兒地給春喜遞眼色,希望春喜不要繼續犯軸,下一刻卻聽到春喜說:“娘已經下藥把我送給彆的男人一次,如今娘說什麼我都不敢再信,柳家若不願意退婚,那就來蕭家與我當麵分說。”
春喜一句接一句說個不停,王氏眼前一陣陣發黑,險些站不穩。
這個死丫頭怎麼能在蕭家說她這個當娘的給女兒下藥把女兒送給彆的男人?
這也太難聽了。
而且柳家背後可是衛淩澤啊,他們怎麼能到蕭家來跟春喜對質?
“阿喜,娘也是為了你好,柳公子家底豐厚,你嫁給他不會受委屈的。”
王氏艱難地開口為自己解釋。
蕭清月趁機道:“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娘既然為你選好了人家,你就該安心嫁人,如此奔逃我看你是心裡惦記著什麼不該惦記的人?”
蕭清月的針對性很強,明顯是在暗指衛淩澤。
王氏本就心虛,聽到蕭清月的話更是後背發涼。
這位小姐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蕭家的人知道衛淩澤和春喜藕斷絲連了?
不繼續跟柳家演戲,便是得罪衛淩澤,但跟衛淩澤在一起,就是把蕭家的麵子踩在地上摩擦,而且暗中還有個清遠侯夫人在虎視眈眈,這不管怎麼走都是死路啊。
王氏越想越絕望,一時冷汗淋漓,她正想裝暈,找機會單獨跟春喜說話,一道高大的身影突然走了進來。
蕭老夫人頓時站起來:“你的傷還沒好,不好好休養怎麼過來了?”
“我已經沒事了,而且整日在屋裡待著挺悶的。”
沈清淵淡聲回答,人已來到王氏麵前:“是我讓春喜姑娘跟我來蕭家的,她對我有救命之恩,以後她的事就是我的事,若有人要逼迫於她,沈某決不答應。”
在蕭家養了幾日,沈清淵臉上已恢複血色,高大的身影往王氏麵前一杵,威壓極強。
王氏嚇得腿軟,又聽到蕭老夫人說:“我知道你看重這丫頭,有我在,沒人能欺負她。”
王氏:“……”
老曹啊,不然我還是跟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