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禾太激動,手上失了力道,脖子被刺破,頓時湧出血來。
衛淩澤眼瞳一顫,連忙退開:“禾兒,你彆衝動,我不碰你了。”
兩人私下不管怎麼鬨,隻要不讓彆人看出來就行,但如果蕭清禾身上帶了傷,他娘第一個就饒不了他。
更何況蕭家男丁還不少。
意識到情況嚴重,衛淩澤總算冷靜下來,語氣也跟著放軟:“剛剛是我犯渾,我跟你道歉,你先把釵子放下,讓我看看你傷得重不重。”
衛淩澤說著朝蕭清禾伸出手,蕭清禾沒有感動,反而把發釵抓得更緊:“彆碰我,我不用你關心。”
蕭清禾渾身上下都透著抗拒,衛淩澤怕刺激她,隻能作罷,心裡卻重新審視起沈清淵和春喜來。
春喜沒有回來之前,蕭清禾隻是不理他,怎麼今天兩人一碰麵,蕭清禾就變成了這樣?
是春喜跟她說了什麼,還是沈清淵察覺到了什麼,故意讓春喜來挑唆他們的夫妻關係?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不能再放任春喜這樣胡鬨下去了。
一回到衛家,蕭清禾就迫不及待地跳下馬車,衝回淩楓院。
衛淩澤本想跟上,門房攔住他:“大少爺,夫人請你回來後務必去主院一趟。”
自蕭清禾過門,衛夫人就開始放權讓她管家,也很少過問他們小兩口的事,突然非要讓衛淩澤去主院,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衛淩澤當即掉轉步子去往主院。
“娘,發生什麼事了……”
衛淩澤剛進門,一個杯子就砸了過來。
衛淩澤側身避開,雖然沒被砸到,衣服上還是濺到了茶水。
雲氏坐在主位,怒不可遏,屋子裡的丫鬟婆子亦是噤若寒蟬。
“你們都退下,”衛淩澤下令,等屋子裡安靜下來,才走到雲氏麵前,“誰惹娘生氣了,娘怎麼發這麼大的火?”
雲氏瞪著衛淩澤,麵沉如水:“那得問你做了什麼好事!”
雲氏持家多年,見慣了大風大浪,若不是真的知道了什麼,絕不會如此大動肝火。
衛淩澤心頭一凜,仔細回憶起最近的事來。
他對春喜和沈清淵做那些事向來隱秘,連行舟這個貼身隨從都不知道,雲氏更不可能知曉,最大的可能是雲氏知道他和蕭清禾最近在分房睡。
這般想著,衛淩澤開口:“我和禾兒最近是拌了幾句嘴,但我很快就會解決的,娘不用擔心。”
“為什麼拌嘴?”
雲氏追問。
她早就把蕭清禾當半個女兒看待,蕭清禾溫柔大方,過門後接手掌家之事也井井有條,並不是會任性耍小性子的人。
雲氏瞪著衛淩澤,滿眼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