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強等一眾警察一腦門的問號,不由得看向了嫌疑人。
此時的嫌疑人麵色黑如鍋底,也同樣的一臉問號。
“他媽的,我讓你打成這個樣子,你竟然還說是一不小心?”
嫌疑人是破口大罵,眼睛裡想刀人的意思藏都不藏了。
徐陽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頭,隱隱感覺對方說的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道理。
“咳咳咳,王叔,情況大概就是這樣了,對了,我好像沒有看到法醫,你是不是可以打電話通知法醫進場了?”
徐陽輕咳一聲,轉移了話題。
王強木然的點點頭,把嫌疑人交給其他人,自己則走到一旁,給法醫科的同事打去了電話。
“噦!”
旁邊傳來一個乾嘔的聲音,循聲望去,是一個年歲看起來不是很大的小警察,臉色十分蒼白,正抱著一棵大樹,哇哇大吐。
很顯然,他是看了裡麵的情景,受不了這個衝擊,有一點點的崩潰。
在場的沒有人嘲笑他。
人的生理和心理都是有極限的,儘管他們從警也都好多年了,像這樣慘烈的現場,尤其是高度腐敗、不成人形的屍身,確實是很衝擊他們的理智。
於是大家看向徐陽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就連王強看向徐陽的眼神都有點怪怪的。
“這小子是不是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啊?”
一個老警察悄悄地問了一句。
王強沒有說話,因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很快,法醫和痕檢等相關部門進場,迅速開展了第一現場的勘查。
王強也終於是回過味兒來,把徐陽拉到了一邊,沒有人打擾,也不會打擾其他人辦案的地方。
劈頭蓋臉的就是一同亂噴。
總結起來就是,誰讓你這麼毛躁跟蹤嫌疑人的?遇到了危險怎麼辦?要是受傷了怎麼跟你爹媽交代等等。
語氣很凶,關心很重。
徐陽的心裡暖暖的,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但心裡的真實想法,恐怕是:
“對不起,我知道我錯了,但我下次還敢。”
工作進行得很順利,畢竟現在可以算是人贓並獲,連指認現場的程序都不用走了。
隻用了兩個多小時就完成了全部的現場工作。
嫌疑人和徐陽都被帶回了市局。
不同的是,嫌疑人是受審,徐陽是做筆錄。
從市局出來,徐陽再次成了自由之身。
但其實也不是自由之身。
由於今天的膽大妄為的行為,王強也很怒,於是從市局出來的時候,他直接開車把徐陽押送到徐誌國的麵前,並跟對方說了這兩天的全部事情。
當徐誌國得知了事情始末,剛開始還很開心,畢竟自己兒子在遇到異常的時候第一時間的處理堪稱完美無缺,但聽到他今天膽大妄為,竟然獨自一人深入現場,和嫌疑人對壘,血壓也不停地飆升。
“老子打死你個小兔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