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特助平白在薑星杳這裡挨了一頓罵,臉色也不太好看。
臨走的時候,他還是又替薑燦燦說了句好話,大抵就是讓她這個做姐姐的,不要總和薑秘書過不去。
薑星杳沒再接話,就這麼看著摔進垃圾桶裡的那束七零八落的紅玫瑰。
幾片花瓣撒在白色的地毯上,過分鮮豔的顏色紮得薑星杳眼睛疼。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薑星杳才又被拉了回來,打電話過來的是徐菲菲。
那邊徐菲菲的聲音很是著急:“杳杳,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昨天咱們兩個的報名表是我一起提交的,但今天你的被打回來了。”
徐菲菲說著還發過來了兩張照片,一張是她的報名表,一張是薑星杳的。
她提交的時候都檢查過的,格式什麼的全沒有問題。
但現在她的通過了,薑星杳的卻被打了回來,她還找彆的朋友看過了,大家都說薑星杳那張報名表沒問題。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便是有人從中作梗。
薑星杳一時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她能想到的與自己作對的人,也就靳擎嶼身邊那一群為薑燦燦馬首是瞻的朋友。
可她現在隻是報名一個鋼琴比賽,根本就不在他們這個圈子裡,那些人未必消息就這麼靈通。
薑星杳還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就接到了薑贇呈的電話,讓她回薑家。
薑星杳不想回。
可薑贇呈說媽媽想見她。
一個小時之後,薑星杳還是到了薑家的彆墅。
薑贇呈已經在客廳裡等著了。
薑燦燦的生母白芳也在。
看到薑星杳,白芳就趕緊起了身:“杳杳回來了呀,快坐下吧,阿姨去給你切水果。”
白芳和薑燦燦不僅有七八分相像的模樣,就連作風都是差不多的。
比如喜歡穿著一身白,比如總愛在彆人麵前擺出溫柔善良的模樣。
薑星杳來之前,才被薑燦燦惡心了一下,現在看到白芳,她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直接越過她看向了薑贇呈:“說吧,叫我過來什麼事。”
自從媽媽被薑贇呈送走之後,薑星杳就再沒有和媽媽見過麵了。
她很清楚,薑贇呈想要用媽媽拿捏她,就不會讓她見媽媽的。
可對方用媽媽當理由,讓她回來的時候,她還是不敢不回。
她怕萬一…
薑贇呈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薑星杳坐過來,他道:“杳杳,你這孩子做了靳太太,脾氣還真是越來越不好了,怎麼能這麼跟爸爸說話呢?”
薑星杳懶得聽他在這裡演慈父的戲碼,直接拆穿:“這裡沒有彆人,你何必裝模作樣?彆演來演去,演得自己都信了。”
薑贇呈嘴角僵了一下,他輕咳一聲,果然不再演了,開門見山道:“你報名了沈家舉辦的鋼琴比賽吧?”
“是你動了我的報名表?”
她就知道,薑贇呈無緣無故的不會叫她回來。
原來這是從中作梗的是他。
薑星杳冷眼朝著薑贇呈看過來:“你又想做什麼?”
薑贇呈說:“你何必這麼激動呢?爸爸也是為你好。
杳杳,你現在可是靳太太,沒必要去參加什麼掉價的比賽活動。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趕緊生下靳家的長孫,拿到那百分之十的股份,拯救咱們薑家的公司。”
“這天還沒黑呢,您又開始做夢了呀?彆說我現在還沒有孩子,就算靳爺爺真的給了我股份,那也是給靳家長孫的,和你有什麼關係?
當年我嫁到靳家的時候,你獅子大開口,彩禮一要就是五個億,還沒有滿足嗎?薑贇呈,你還要不要臉了?”薑星杳毫不客氣,直接罵了回去。
薑贇呈並不擅長管理公司。
從媽媽那裡把曲氏弄到手之後,短短兩年就被他弄得千瘡百孔,市值更是掉了幾十個億。
後來實在填不上窟窿,薑贇呈就動了賣女兒的想法。
想到這些往事,薑星杳肩膀都在發抖。
“靳家的長孫就是我們薑家的外孫,外公有難,他總不能不幫吧,杳杳,你可是爸的女兒,你也不想看著咱們薑家出事對不對?”薑贇呈道。
他的算盤桌子幾乎要崩到了薑星杳的臉上,薑星杳的手指不自覺地按住了小腹。
她的孩子還沒出生,就已經成了薑贇呈算計裡的一環。
又或者還不止如此,從他還沒嫁到靳家之前,從婚約剛定下來的時候,薑贇呈就知道了老爺子的承諾。
從那時候開始,薑贇呈就像個幽靈一樣,無孔不入地催促她趕緊懷孕。
其實薑星杳一直都有注意避孕的,她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成為薑贇呈算計裡的一環。
這是懷孕隻是個意外。
但寶寶既然來了,就是天意,薑星杳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這件事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