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然愣了一下,他剛要說什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他慢吞吞的看了一眼通話記錄上顯示的名字—陳望。
陸宴澤的死黨,一個不學無術的小混混,小小年紀便輟學,打了幾年工,開了一家小店,沒掙到多少錢,但在陸宴澤高中的時候,資助了他不少,後麵陸宴澤跳樓自殺後,還跑到陸家找陸宴安大鬨了一頓,然後被陸家的下人們攆了出去,此後便銷聲匿跡了,書裡並沒有提他的結局。
“怎麼......怎麼辦?”
他小聲的問道,陸宴澤言簡意賅的說:“走。”
溫嘉然不太想去,雖然書裡沒提這段劇情,但光從電話裡就能聽出來,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但現在自己占著人家的身體......
這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反駁什麼,他轉身走到衣櫃前開始扒拉。
陸宴澤有些奇怪:“你做什麼?”
“有點冷,找個外套。”
陸宴澤:“......”
好半天,他才稀奇的說:“副人格都像你這麼嬌氣嗎?”
他是真的好奇,畢竟他從小到大就火力旺盛,這兩天在他看來不僅不冷,甚至還有悶熱,溫嘉然既然是自己的副人格,難道不應該跟自己的體質一樣嗎?
溫嘉然覺得耳朵有點燙,但好在陸宴澤看不見,他吐出一口氣,反駁道:“天冷加衣,這不叫嬌氣,這叫正常人。”
“好吧。”
陸宴澤沒有反駁,溫嘉然很快找到一件黑色的外套套上,他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自己渾身上下清一色的黑,忍不住暗暗吐槽:“衣服除了黑就是白,就你這審美......”
他還沒想完,腦海中突然傳來了陸宴澤低低的笑,溫嘉然嚇得手一抖,也不敢再想了。
“我審美怎麼了?”
“哈哈。”
溫嘉然訕笑兩聲,陸宴澤又道:“你喜歡什麼顏色?”
“黃色吧。”
溫嘉然隨口應付了一句,陸宴澤“哦”了一聲,就沒動靜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溫嘉然沒在意,他抓著手機就往樓下走,一邊走,還一邊在腦海中跟陸宴澤絮叨:“我先說好啊,我可不會打架。”
“沒事。”
陸宴澤漫不經心的說:“你往那一站就行。”
“這可是你說的,彆到時候真打起來,我可打不過彆人。”
陸宴澤樂了:“打不過就跑啊。”
“真的?”
溫嘉然狐疑的說:“但這會影響你老大的形象吧。”
“這不簡單?下次我再去給他們打一頓不就行了。”
他低聲道:“你負責逃跑,我負責打回來,咱倆的配合萬無一失。”
溫嘉然高興了,但他頓了一下,又猶豫道:“能不打還是不打,不然受傷了,會很疼的。”
陸宴澤沉默了,溫嘉然有些疑惑:“你還在聽嗎?”
好半天,就在他以為陸宴澤不想搭理自己的時候,他聽到少年低低的“嗯”了一聲。
不知道為什麼,從溫嘉然出現的那一刻起,陸宴澤就對他有一種天然的信任和親近。
或許是因為......
陸宴澤暗暗的想。
溫嘉然是自己的副人格,他跟自己是一體的。
他們是天生的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