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宮家修士”並未追擊,隻是站在原地,冷冷注視著他們離去的方向。片刻後,他抬手一抹臉,麵容竟如水波般扭曲變幻,最終恢複成一張清秀的少年麵孔——正是牧九!
“成了。”他嘴角微揚,俯身檢查南宮家修士的屍體,確認無人生還後,噬魂劍輕輕一挑,將幾縷殘魂儘數吞噬。
翌日,合歡宗執法堂內。
“南宮家修士?”嚴鬆長老眉頭緊鎖,聽著逃回的弟子彙報昨夜遭遇。
“那人劍法陰毒,修為至少築基後期,且對合歡宗功法極為了解!”受傷的弟子咬牙道,“若非他出手偷襲,我們絕不會折損兩人!”
蘇妙音坐在一旁,指尖輕敲桌麵,若有所思:“南宮家何時多了這樣一號人物?”
“更奇怪的是,他連自己人都殺。”嚴鬆沉聲道,“此事蹊蹺,恐怕另有隱情。”
蘇妙音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傳令下去,近期所有行動小隊增派金丹修士壓陣,務必揪出這個‘第三方’!”
與此同時,南宮家據點內。
“混賬!合歡宗欺人太甚!”一名長老拍案而起,怒視著跪在地上的探子,“你說昨夜有合歡宗修士冒充我南宮家的人,襲殺了我們三名弟子?”
探子戰戰兢兢:“是……現場還留有合歡宗的法器痕跡……”
“好一個栽贓嫁禍!”長老冷笑,“傳令各部,加強戒備,凡遇可疑之人,格殺勿論!”
五日後,南宮家的一處秘密據點。
牧九換了一身南宮家修士的服飾,臉上戴著一張人皮麵具,氣息收斂至築基初期,混在一支巡邏隊伍中。
“聽說合歡宗最近瘋了一樣到處搜捕我們的暗子,已經折損了不少人手。”一名南宮家修士低聲抱怨。
“哼,他們自己內部也不乾淨,據說有不少築基期弟子莫名其妙失蹤,連屍體都找不到……”另一人冷笑道。
牧九默默聽著,眼中閃過一絲譏諷。
當夜,這支巡邏隊伍遭遇“合歡宗伏擊”——實際上,伏擊者隻有牧九一人。
他以合歡宗功法,瞬間斬殺兩名南宮家修士,隨後故意放走第三人,並在戰場上留下一枚合歡宗弟子的身份玉牌。
“合歡宗的雜碎!你們等著!”那名僥幸逃走的南宮家修士怒吼著遠去。
噬魂劍飲儘最後一絲魂魄,劍身血紋泛起饜足的光澤。牧九抬頭望向東方漸白的天際,嘴角微揚——這場火,終於燒起來了。
十日後,青冥城。
坊間傳聞愈演愈烈,南宮家三名築基修士離奇暴斃,屍體旁卻散落著合歡宗的符籙殘片;而合歡宗巡邏隊也頻頻遭遇"南宮家"的伏擊......兩派長老的臉色,一日比一日陰沉。
雙方在青冥山脈外圍爆發了一場大規模廝殺,死傷慘重。而牧九,則如同一條遊走於陰影中的毒蛇,不斷在戰場邊緣遊弋,專挑重傷的高階修士下手。
他的噬魂劍愈發凶戾,劍身上的血紋幾乎覆蓋了整個劍身,隻差最後一線,便可徹底蛻變。而他的修為,也在一次次吞噬中穩步提升,距離築基中期僅剩一步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