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色掌印轟在他方才站立的位置,將地麵炸出一個深坑。煙塵散去,一個身著血色長袍的年輕男子淩空而立,眼中閃爍著嗜血的紅光。
"反應不錯。"男子舔了舔嘴唇,"正好補充我今日的消耗。"
牧九神識掃過,心中微沉。對方修為已達築基大圓滿,周身血氣翻湧,顯然修煉的是血煞宗功法。
"血煞宗的道友?"牧九沉聲問道,同時暗中運轉《化生訣》,準備隨時出手。
"將死之人,何必多問?"血袍男子獰笑一聲,雙手掐訣,周身血霧瞬間化作數十根血色長針,鋪天蓋地射向牧九。
牧九眼中寒光一閃,噬魂劍驟然綻放寒芒!
"錚——"
劍鳴如龍吟,一道漆黑劍罡橫掃而出,將射來的血針儘數絞碎。與此同時,牧九左手掐訣,一縷黑氣悄無聲息地鑽入地下。
"有點本事。"血袍男子微微詫異,但很快又露出殘忍的笑容,"可惜......"
他話音未落,突然感覺腳下一緊。低頭看去,不知何時,數十根細如發絲的黑線已經從地麵鑽出,如同活物般纏上了他的雙腿。
"這是什麼?!"男子大驚,急忙催動血煞之氣想要掙脫。然而那些黑線如同附骨之疽,不僅無法震散,反而順著他的經脈向上蔓延,所過之處,靈力運轉頓時滯澀。
牧九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噬魂劍化作一道烏光,直取男子咽喉。
"住手!"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暴喝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道血色虹光橫空而至,精準地擊在噬魂劍上,將劍勢稍稍打偏。
牧九隻覺一股巨力傳來,虎口發麻,噬魂劍差點脫手。他毫不猶豫地抽身後退,同時收回纏繞在血袍男子身上的黑線。
遠處,一名身著暗紅長袍的老者踏空而來,每一步落下,都在空中蕩起一圈血色漣漪。老者麵容陰鷙,眉心處有一道血色豎紋,周身氣息如淵似海。
金丹修士!
牧九心頭狂跳,毫不猶豫地捏碎了袖中早已準備好的遁符。一陣青光閃過,他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血遁符?"紅袍老者眉頭一皺,神識瞬間覆蓋方圓十裡,卻再也感應不到牧九的氣息,"有意思的小家夥......"
"師叔!"血袍男子狼狽地爬起身,"為何放他走?"
老者冷冷掃了他一眼:"廢物!連個築基初期都拿不下,還有臉問?"
男子頓時噤若寒蟬。
"此人功法詭異,不似正道,也不像合歡宗路數。"老者沉吟道,"傳令下去,留意一個使用骨劍的築基修士。至於南宮家......"他眼中血光一閃,"計劃照舊。"
百裡外的一處山洞中,牧九的身影從虛空中跌出。他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強行催動高階遁符的反噬,讓他經脈受了不輕的震蕩。
"血煞宗金丹......"
牧九擦去嘴角血跡,眼中閃過一絲後怕。若非他反應及時,今日恐怕凶多吉少。更讓他心驚的是,血煞宗竟然派出了金丹修士潛入此地,所圖必然不小。
局勢越來越複雜了。
南宮家、合歡宗、血煞宗......三方勢力在這片區域明爭暗鬥,而他這個"噬魂者",也悄然映入了三方勢力的視野。
"或許,......"牧九眼中精光閃爍。
當務之急,是儘快突破築基後期。隻有實力提升,才能在這亂局中擁有更多自保之力。
牧九取出幾枚從南宮家修士身上搜刮的丹藥服下,開始調息恢複。噬魂劍橫於膝上,劍身上的血紋在黑暗中微微閃爍,仿佛在期待著下一場殺戮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