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說過很多次已經結婚,但是他不信,他今天跑到這裡來找我,我也並不知情。”
林織意縮在座椅裡,老老實實:“我應該早和你坦白他在糾纏我,對不起。”
大概也是很鬱悶,帶著些鼻音,軟糯的讓人心口微微塌陷下去一塊。
她低眸摩挲著剛剛被賀宴哲捏著不放的手腕,嫩白的肌膚上有一圈明顯的紅印子,還有淺淺的痛意,可以忍受。
許久,她才聽見男人微啞的嗓音,語氣很淡。
“不用道歉,你沒有任何錯。”
淡的聽不出情緒,但有一種很強的安全感,足夠讓林織意的心穩定下來。
他沒有生氣。
他這樣沉著鎮定的人,大概率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動怒。
回到譚山墅,雨比剛才下的還要大,碩大的雨點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的水花。
傭人匆匆撐著傘跑過來,陸京時邁著長腿先下了車。
林織意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想要不要直接冒著雨進去算了,可一想陸京時的臉色,默默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車門從外麵打開,她以為是傭人,抬著下巴看過去,陸京時站在門邊朝著她伸手,修長挺拔的體魄像是一座大山,如墨般的視線如有實質,沉沉的壓迫在她的身上。
他垂首:“過來,我抱你進去。”
他抱人太輕而易舉,隨手一撈,就將林織意穩穩的摟在懷中,攜著她往彆墅裡走。
傭人跟不上他的步伐,孟閬舉著傘跟上,雨點劈裡啪啦的擊打在傘麵上,林織意一點雨也沒有淋到。
今晚的陸京時和平時有些不一樣。
興許是倦怠,他身上似有似無的侵略感四溢開來,襯衫的領口解開了兩顆,露出冷白的鎖骨,充滿了蠱惑的野性。
林織意的眼睛不自覺的往那飄,歪了歪腦袋,在他的鎖骨上麵發現了一顆小小的痣。
她鬼使神差的伸手,柔軟微涼的指腹毫無隔閡的點在上麵,等她反應過來,陸京時的眸子已經凝在了她的身上,如同霧靄,籠罩下來一片暗沉的光芒。
林織意沒發現,男人的喉結在無比克製的滾動,他隱而不發,隻有聲音微微喑啞。
“做什麼。”
林織意猛然收回手,“我...”
指腹像是被電了一下,酥麻的讓她握攏掌心,她不敢和陸京時對視,低著腦袋:“我這裡也有一顆小痣,好巧。”
她聽見男人低低的輕笑了聲,和平時無異的聲音,但隱約能聽得出來縱容。
“是嗎,那確實很巧。”
林織意洗了一個熱水澡,驅散了身體裡的寒意,渾身暖呼呼的。
傭人給她的手腕揉了揉還塗了點藥,她看著這道痕跡出神。
賀宴哲應該會放過她了。
本來還在詫異他為什麼會認識陸京時,但想一想,賀家在廣川的勢力並不低,偶然間在某個宴會上見過陸京時也是正常的。
下樓和陸京時一起安安靜靜的吃完晚餐,她收到了從紐約帶來的酒心巧克力。
還有一條藍寶石項鏈。
橢圓形的寶石被鑲嵌在白色的鑽石中央,冷冽純淨的像是海洋的顏色,鏈身也由鑽石構成,在燈光下散發著閃耀的光暈。
她第一次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驚詫的微微張了張嘴,男人不疾不徐的翻閱著文件:“去了場拍賣會,覺得這一條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