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開口:“你,誰?”
荼茶睜大了眼睛。
她愣愣看著銀發青年,心都涼了。
翡翠綠的豎瞳,深邃幽沉,漂亮的要命,但卻泛著非人的冷漠感。
小幼崽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大傻爹,我是茶茶是你寶寶啊,你不記得了?”
青年歪頭看她,伸手摸了摸幼崽奶嫩小臉。
末了,他竟順手捏了捏。
荼茶:“???”
幼崽驚慌:“大爹啊,你彆嚇我。”
青年豎瞳浮起困惑,頭又開始疼了,他握起拳頭猛砸太陽穴。
荼茶想起,立夏雷雨天那次,他也是這樣痛苦的捶腦袋。
“大傻爹,茶茶給你揉揉。”小幼崽殷勤極了,趕緊從龍床上站起來,伸手踮腳揉按對方太陽穴。
青年動作緩了,他安靜的看著麵前的小幼崽。
小小的矮矮的,太陽穴上的小手也軟乎乎的,說是揉按那力氣和奶貓崽子沒區彆。
可出奇的,他嗅著崽崽身上的氣息,淡淡的牛乳味,混雜著龍床上的微末木質沉香,乾乾淨淨的很好聞。
荼茶緊張的看著他:“大傻爹,還痛不痛?有沒有想起什麼?”
青年閉上眼睛,片刻後他再睜開,豎瞳透著清澈的懵懂和茫然。
他疑惑的喊了聲:“寶寶?”
聽到這熟悉的口吻,荼茶心頭一喜:“大傻爹!”
傻乎乎的青年拉著幼崽小手,把人團懷裡,張嘴就傻笑:“寶寶!想寶寶!”
荼茶沒忘剛才的一幕,她忍住開心,按著大傻的手,包子臉繃緊了。
小幼崽嚴肅問:“大爹,你剛才怎麼回事?”
大傻渾然聽不懂:“寶寶,香香,要香香。”
大傻嘴裡的香香,指的是荼茶的龍玉。
她觀察了會,不知道大傻是沒懂,還是同樣也不記得剛才了。
荼茶抓了抓頭發,抓的頭發亂蓬蓬的。
她歎氣了口氣,算了以後再說,大傻爹本就神智有失。
她爬下龍床,在內殿裡走了一圈。
沒找到皇帝的身影,荼茶適才放心。
她以為,皇帝帶銀發人來後,自己避出去了,寢衣都丟架子上呢。
確定內殿隻有自己和大傻,荼茶放出龍玉。
她拱著小腦袋給青年看:“大爹你看,我長大一圈了哦。”
六毫米大小的伴生龍玉,此時已經有八毫米大了。
不過,其他皇族的龍玉可是雞蛋大小。
幼崽歎氣,幼崽任重道遠。
幼崽嘀咕:“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
大傻著迷的湊過去,眯起豎瞳目不轉睛地瞅著小幼崽的龍玉。
他看到玉珠珠裡麵,有抹油亮的翠綠色。
這傻子竟認得:“茶!寶寶小綠茶!”
荼茶幽怨臉:“誇的真好,下次彆誇了。”
自己撿的爹,又不能灌啞藥,還能怎麼辦寵著叭。
大傻很喜歡幼崽的龍玉,圍著她腦袋打轉,想蹭想摸,但又摸不到。
實在饞狠了,大傻哧溜舔了口幼崽小腦殼。
滿頭口水的荼茶:“……”
嗐,頭又白洗了。
她任由青年吸了會崽,突然伸手去抓他散在臉上的銀發。
大傻呆了呆,沒動了。
荼茶晃了晃銀發:“爹啊,讓我看看你的臉好不好哇?”
大傻猶豫了會,居然搖頭拒絕了小幼崽!
荼茶訝然:“難道大爹你長的像苦瓜?穿的清涼長的敗火?”
大傻抽回銀發捂著臉:“不看,他說不給看。”
聞言,荼茶一個激靈翻身:“他是誰?”
大傻想了想,想的多了又開始頭痛。
他抱著幼崽湊近龍玉:“寶寶,痛頭痛,他他是誰……”
荼茶真驚了,連忙安撫:“好好好,我不看了。”
幾分鐘後,大傻平靜下來。
小幼崽拍他腦袋,就跟拍大黃狗頭一樣。
她認真的說:“大爹你記住,容貌是最不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