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惹了一個大宗門的長老,要麼被他打死,要麼打死他,然後惹來他背後的勢力,繼續打,糾纏不休,還挺煩人的。”軒轅劍點了點頭,一副深有感觸的樣子。
“那怎麼辦?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司徒軒問。
“我也有條件。”
“什麼條件?”雲柔紅著臉,勇敢的與莫青對視著,“隻要不是太過分,我都可以……”
“不是這個,我的條件,跟你沒有關係,而是跟另一邊的各位有關。”
“我們?”
司徒軒與軒轅劍互相對視。
“沒錯。”
莫青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畫冊,翻到星辰礦石的那一頁,展示給眾人,“這塊礦石,想必大家都在畫冊上見過,心裡都有數,我要這個,希望你們能幫我把它拿下。”
“這……”司徒軒一陣猶豫,盤算了一下自己的實力,要付出的代價。
“簡單,不就是一塊礦石,不管它在誰的手裡,我去把他搶來便是!”軒轅劍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直接動手搶?這不太好吧?”
“哼!修行界的風氣不就是這樣的嗎?異界入侵不也是這樣的嗎?叢林法則,更是如此!實力強就是真理,有什麼好說的?”
“……”
眾人都沒有反對。
即便是心裡知道對方這話說得對,又不太對,總之,這個問題……
咳,咱得講理,是吧?
“為什麼你一定要這塊礦石?”林靜思問。
“事到如今,大家都在同一條船上,我就再說一遍,這塊礦石,應該是我和師姐送給朋友的,那位朋友,就是明思雨,她將這塊礦石當作本命劍胚,拿去祭煉……可是,現在這塊礦石卻出現在古螭城的拍賣畫冊裡。”
“為朋友,兩肋插刀,這個要求不過分,我答應了。”軒轅劍說道。
“理應如此!”
“如果不是你們認錯了的話,那麼,你們的那個朋友就真出意外了,果然,劍兄說的沒有錯,不管是誰得到了這塊星辰礦石,我們去把它搶來就對了!”卡爾說道。
“那……萬一,真的搶錯了呢?”拉菲問道。
“那我們就去給對方賠禮道歉!”路誌遠大聲的說道。
對於跟明思雨有關的事情,比誰都上心。
“那麼,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軒轅劍目光的犀利無比的掃過眾人,得到的是一片堅定的目光。
“姑姑,我們真的要離開雲海宗嗎?”衛平小聲的問道。
“芯苒,你覺得呢?”
“我聽姑姑的!”趙芯苒一臉認真的說道。
“平兒,如果你能離開姑姑,獨自生活,就算是被那位長老抓去,嚴刑拷問,也不會出賣姑姑,那麼你可以不用離開雲海宗。”
“……啊?姑姑,你開玩笑的吧?”
“平兒,姑姑是認真的,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我要離開雲海宗!即便是沒有今天的這件事情,我遲早也是要離開的,隻是以前一直都沒有機會,如今,看來是一個機會,值得一試!”雲柔說道。
“看來意見都已經統一了,那麼,我們商量一下對策,以及行動開始,可能會出現的一切狀況。”軒轅劍說道。
“在此之前,各位需要立下誓言,一切都是出自真心,不會互相暗算,不會背叛!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放心的把後背交給對方來守護。”司徒軒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古卷,攤開在眾人的麵前。
“這是我偶然間得到的一件法器,也是規則類的,它的功能,就是[契約]之力,若有人違背,觸動規則,它會自動降下劫罰。”
“竟然還有這樣的東西?”路誌遠訝道。
“師門傳下來的。”
“有師門的人真是……”
“野修傷不起!”
“好了,廢話少說。”
眾人一起立誓,在卷軸上留下了專屬於自己的烙印。
所有人都完成以後,司徒軒口誦真言,將卷軸拋起,隻見上麵每個人留下的烙印都亮了起來。
“契約已成!”
冥冥中,有一股規則之力蔓延了出去,無影無形,卻又無處不在。
“接下來,製定計劃,我們要確認那位長老的實力,有什麼弱點,隻有這樣才能抓住機會。”
“據我所知……”
雲柔將那位長老的容貌,衣著,性格,習慣,主修功法,大致實力,以及一些不易被人察覺的弱點,儘數告知眾人。
細致入微,感覺聽她這麼一說,這個人就活生生的站在眾人的眼前一樣。
“就憑這份觀察入微的本事……嘖嘖!”軒轅劍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後麵的話沒說。
“不當個畫家可惜了是吧?”路誌遠說道。
“……”
眾人無語。
“姑姑喜歡彈琴,從來不畫畫。”衛平說道。
“……”
片刻之後,所有人都準備好,隱藏了起來,雲柔深吸了一口氣,取出了那張符紙,注入靈力,激活了上麵的符文。
“嗯?雲柔,你終於肯見我了?”
一個老者的聲音傳來,不用細聽,就可以知道對方是上了年紀的那種。
隻是人老心不老。
“宋長老,我被困在了上古戰場……能不能,請您幫忙,打開一條通路,讓我出去?”雲柔弱弱的說道。
“上古戰場?你怎麼會在那裡?”
符紙裡飄出一道光,在半空之中凝成了一道虛淡的人影。
他凝視著雲柔,眼神毫不掩飾的肆意打量著這個看起來無比柔弱的女子。
“平兒他……惹是生非,招惹了一點小麻煩,我去給人家賠禮,結果不知怎麼,就陷在這片戰場裡麵,找了好久也找不到離開的路,平兒也不見了!”
“……那個拖油瓶不見了?嘿嘿……咳,雲柔,你不必心急,老夫這就打開通道,前來救你,不過,你曾說過,寧死也不會用老夫給你的這張符,就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救到我這裡來,怎麼現在,剛吃了點苦就受不了了?”
“你!不救就算了!我絕不再求你!我寧死……”
雲柔一邊說著,一邊羞憤的揮手,將半空之中的那道虛影給打散。
嗤!
那符紙自動燃儘。
一道流光破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