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年怒視著秦金枝,“你當陛下真的會任由你胡鬨!裴家與崔家是百年世家,地位不可撼動,若是我父親死了,裴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秦金枝隻是看著裴瑾年說道:“如果你今天走了,在若反悔可就不是你我私下可以解決的。”
裴瑾年瞪著眼睛說道:“當今陛下賢名,大理寺受理案子的趙大人也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我父親沒做過的事他絕不會冤枉他!”
秦金枝每次看到裴瑾年都很開心,真的。
每次她都覺的裴瑾年可能是一個心思城府都深不可測的人,讓他能把一個涉世未深的傻子演的惟妙惟肖。
同時也敬佩他對自己身後家族地位的自信與傲氣。
但凡是一個心懷坦蕩的人可能都會讚同裴瑾年的話。
可她剛剛明明都說了,她表裡如一。
誣陷人的手段哪有使了一次就停手的。
秦金枝倒是不攔,依舊笑吟吟的說道:“請便。”
裴瑾年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他得快回去跟祖父商量,秦金枝簡直是瘋了。
等到裴瑾年一離開,一旁的美人便站直了身子。
“郡主,你就這麼告訴他了,不怕事情鬨大。”
“就怕他不把事情鬨大。”
秦金枝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柳依依,走了。”
柳依依在帷幔後麵拿著一個雞腿出來,“郡主!你這樓裡的廚子手藝真是太好了!怎麼一個青樓的廚子有這麼好的手藝。”
秦金枝翻了個白眼,“廢話,京城第一樓的名頭你以為吹牛來的。”
誰能想到,這京城第一青樓背後的東家竟然是秦金枝。
柳依依忽然賤兮兮的說道:“你說那些被你收拾過的紈絝子弟,一邊罵你一邊給你大把大把送白花花的銀子,要是他們知道這天香樓是你開的,還不半夜起來抽自己兩個打耳光!”
秦金枝被她逗笑,“那你記得給我保密,彆讓我丟了這些財神爺。”
柳依依當即傲嬌的說道:“那得再加兩個雞腿。”
秦金枝一臉好笑,“這點出息。”
柳依依看著秦金枝的臉上忽然又開始慢慢失去血色。
當即扔了雞腿,給秦金枝嘴裡塞上一顆藥丸,柳依依臉色擔憂的說道:“怎麼發作的如此頻繁,看來你的新藥我得抓緊了。”
秦金枝緩了緩有些失力的身子,越來越頻繁了嗎?
隨後說道,“走吧,跟我去見一個人。”
柳依依疑惑道:“還要見誰?”
“趙無極。”
秦金枝帶著柳依依來到一處宅院。
叩了三下,門便從裡麵打開。
二人被迎了進去。
一進到房間,身後便傳來男子的聲音。
“趙無極參見郡主。”
秦金枝坐到主位的椅子上,“坐。”
趙無極有些警惕的看向柳依依。
秦金枝淡淡的說道:“錦盒上的毒就是她製的。”
趙無極立馬恭敬的說道:“原來是郡主身邊人。”
柳依依看著趙無極的樣子也有些不可置信,不是說這個趙無極大人不畏強權,清高孤傲不與他人同流合汙麼,這是什麼情況?
秦金枝看著柳依依眼珠子亂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給你的幽冥花就是趙無極去崔府偷來的。”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