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賊人怎麼就進了韋府?
韋學義來到正院的時候,就看見府中的小廝家丁全都鼻青臉腫的跪在一旁。
院子正中間,一個俊俏後生正翹著腿坐在一張太師椅上。
定睛一看,那太師椅還是他書房裡的。
不過這張臉在宮宴上他剛剛見過。
“卑職京都府尹韋學義參見郡主,不知郡主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秦金枝胳膊杵在腿上,手支著臉,微微俯身看看著韋學義。
“捉賊。”
韋學義這才看清,秦金枝身後的可不是一般的侍衛。
這是鎮北王府的府兵!
都是真正上過戰場的士兵。
哪裡是他這些護院的對手。
韋學義上前一步,“郡主,這中間是否有什麼誤會?”
這時,從韋府的各個院子都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郡主!東院尋到贓物!”
“郡主!西苑尋到贓物!”
“郡主!書房尋到贓物!”
“郡主,廚房尋到贓物!”
韋學義一臉不明所以,“什麼贓物?”
士兵齊齊跪在秦金枝麵前,手中是尋到的各種名貴珠寶。
秦金枝見狀挑挑眉,“我說這朱雀街門戶這麼多,這賊人就偏偏落到了韋府,韋大人,敢偷我秦金枝的東西,你膽子不小啊?”
崔瑩感覺心臟已經跳到了嗓子眼。
栽贓!誣陷!
這些明明都是在車上她見過的珠寶。
她算是知道秦金枝那幾個婢女偷進韋府去乾什麼了!
栽贓啊!
韋學義看見從韋府搜出的各種東西也一頭霧水。
“郡主,我韋家在京中也算的上是富戶,為何要偷你的東西,恕韋某說句大話,您手中的珠寶,我韋府的庫房要多少有多少!”
秦金枝嗤笑一聲,“這些珠寶首飾都是皇後與陛下親贈,世間獨一份,韋家庫房,帝後親贈要多少有多少這種話,韋大人還是少說為好。”
韋學義腦子一震,這還是帝後親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些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韋府!
韋學義麵色嚴肅的說道:“郡主,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給韋某一點時間,韋某一定給郡主個交代。”
秦金枝拿起一個扳指戴在手上,火把的微光照在臉上。
“交代?鐵證如山,韋大人要給我什麼交代?”
韋學義臉色一滯,隨後也麵色微怒的說道:“郡主這話何意?”
“京都府尹韋學義,盜取財物,藏於府中,按律黥麵,鞭笞。”
韋學義臉色一變,“你敢!黃口小兒也敢在我韋府撒野!”
“屠遊!”
隻見屠遊手中拿著一個已經燒紅的烙鐵。
秦金枝勾唇一笑,“來的匆忙,隻有烙鐵了,韋大人體諒一下。”
隻見兩個士兵上前就把韋學義按住。
一旁的韋禮吼道:“我家老爺是京都府尹,你敢對朝廷命官動用私刑!就算你是郡主,難道這京城之中還沒有王法了不成!”
秦金枝嗤笑一聲,“王法?這二字你可會寫?”
韋學義使勁的掙紮喊道:“秦金枝!你無法無天橫行霸道,我韋家可不怕你,你若敢動我,我必要到陛下麵前告你的禦狀!”
“啊!!!!!!”
韋學義話音剛落屠遊手中的烙鐵便已經貼在了韋學義的臉上!
“你吵到郡主了!”
韋學義被疼的大喊:“秦金枝!我不會放過你!”
秦金枝像是為他著想一般,“既然你要告禦狀,那鞭笞就免了吧。”
韋學義一聽以為秦金枝是怕了。
“我告訴你秦金枝,我一定會舉韋家之力將你碎屍萬段!”
誰知秦金枝像是沒聽到一般點著額頭。
“既然不能鞭笞,那就砍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