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業行軍多年,收下四名義子。
各個武藝高強,十分驍勇。
年少時忠肝義膽,勇往無前。
也是秦業一早就給秦子儀準備的乾將!
戰場世事無常,軍人都是將腦袋掛到褲腰帶上。
沒準哪天,他就會戰死。
父母愛之深,謀之深遠。
隻是沒想到,竟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秦家一家除了秦業,男丁死絕。
隻留下繈褓中的秦金枝一根獨苗。
秦業將最聰慧的薛懷義派回京中照看秦金枝。
剩下三名義子更加得到重用。
尤其是老大李牧離。
他跟著秦業的時間最長,漸漸地,他手下的人不再稱呼他為將軍。
而是變成了少主!
鎮北王府如今隻剩下一個小郡主。
女子如何執掌這百萬鎮北軍!
等將來老王爺去了,那李牧離便是最有可能接管鎮北軍的人。
起先,李牧離還在推辭。
可是隨著權力變大,叫的時間長了,野心就變大了。
是啊!
秦家隻剩一個女娃娃!
難道那養尊處優的小郡主還能上戰場不成!
一個女娃娃如何能執掌這百萬雄師!
他與秦業父子情深,如果是他接管鎮北軍,那不也是一種傳承!
久而久之,李牧離真的從心裡覺得自己就是下一任鎮北王府的主人!
而典風揚跟扶元中則是跟隨大哥的腳步。
就連薛懷義在不久之前不也以王府的主子自居。
連王府的護衛都隻聽薛懷義的話。
歸根結底,不就是欺她秦家後繼無人。
典風揚沒想到秦金枝竟然絲毫不顧及他們作為長輩的臉麵!
他們跟隨義父多年,身份水漲船高,何曾被人如此輕慢!
典風揚一臉怒容,“金枝!你竟然如此跟長輩說話,這些年,你在京中就隻學會了忤逆長輩嗎?不過就是一株花,大哥都已經說了要賠償這位姑娘,你何故如此不依不饒?”
薛懷義眼睛都要抽筋了,這二哥怎麼還上勁了呢。
他見典風揚言語逐漸激烈輕聲喝止,“二哥,不得對郡主無禮!”
說著就想將他扯到一邊,典風揚一把將甩開,“四弟!我看你也是糊塗了!你身為長輩不教導她,還縱容她如此欺辱大哥!我對你太失望了!”
薛懷義心死,二哥,我可救過你了!
秦金枝卻像是來了興致一樣,目光灼灼的看著典風揚說道:“典將軍是想說本郡主有娘生沒娘養,還是想說皇祖父跟皇祖母教導無方?”
典風揚聽後立刻有些慌張的說道:“我絕無此意!”
秦子儀是以身殉國,這話若是傳出去,他將來在軍中還有何軍心可言,敢說帝後教導無方,他有幾個腦袋!
秦金枝卻漫不經心的起身走過來,“不過我覺的你說的對!”
她語氣未變,腳卻已經踩在了李樂瑤的手上。
“啊!!!!!”
李樂瑤痛的大叫,卻不敢將手抽出來!
她怕一直站在旁邊的雲雀也會忽然將她的胳膊砍斷!
李牧離連忙說道:“還請郡主饒過小女!”
若是手廢了,他女兒以後還怎麼嫁人!
經過這麼會功夫,他怎麼也想通了。
這是郡主在敲打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然薛懷義也不會再三提醒他!
這麼長時間義父都沒有出聲,顯然是絕不會管此事。
郡主名聲在壞,也是秦家唯一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