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雀夾著兩個大花瓶,一時間還騰不出來手跟郡主說話。
秦金枝見狀接過一個花瓶,“想說什麼?”
雲雀立刻比劃道。
郡主為什麼要激怒杜仲?
他可不是沈家那幫廢物。
若是到陛下跟前告狀會很麻煩的。
秦金枝笑笑,“杜仲這種老狐狸才不會因為這種小打小鬨去皇祖父那告狀,他不會把我放在眼裡。”
雲雀疑惑,
那為什麼要來杜府?
秦金枝臉上帶著壞笑,“他不把我放在眼裡,但是他會把祖父放在眼裡,我估計這老頭晚上睡不著肯定琢磨怎麼對付我祖父呢。”
這回雲雀不用比劃秦金枝都看出來她表情的意思。
啊?
秦金枝笑笑,
“咱們鎮北軍的兵權隻要在祖父手上就一直是個問題。
各個世家心生忌憚,可這兵權隻能在我們秦家手中才能保證現在的世道不再動蕩。
但是各個世家不會允許這麼大的威脅放在外麵。
所以不如化整為零,將一部分鎮北軍插入京城。
分散了兵權,威脅沒那麼大,他們自然就不會盯著祖父的虎符。”
雲雀疑惑,就算將一部分兵權插入京城,可那依然是鎮北軍。
世家怎麼會放任王爺將鎮北軍混入京中。
秦金枝挑挑眉,“所以鎮北軍要被動分散。”
雲雀豎起大拇指,難怪郡主近來要來杜府搗亂。
秦金枝眼神閃過深意,這種程度,還遠遠不夠。
第二日,鎮北軍在城外集結。
秦金枝打馬從永安樓前經過。
馬蹄聲聲響起,魏臨在永安樓的門口看著秦金枝的背影。
秦金枝的衣衫隨著風飄揚。
魏臨走進永安樓的時候,裡麵已經坐了不少學子。
他信步款款的走到主位。
其中一個學子走上前,“你就是魏臨?”
“正是在下!”
魏臨麵容儒雅,一身溫潤氣質,這學子怎麼看他都不像跟秦金枝能牽扯到一起的樣子。
“就是你邀我們我永安樓辯論?”
魏臨微微一笑,“正是。”
他能說什麼呢?說其實是郡主讓你們來的?
那學子當即一臉不屑,“你也是一名儒生,竟然與那等宵小紈絝狼狽為奸,簡直不知羞恥。”
魏臨眼睛微眯,麵帶笑容,“今日永安樓辯論,並未準備黃耳飯食,還請見諒。”
那學子一愣,當即臉色漲紅,犬,又稱黃耳。
魏臨說沒準備狗飯,他罵他是狗!
那學子指著魏臨,氣的直發抖。
魏臨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這位兄台可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不如坐下來歇一歇。”
那學子又不能接茬,魏臨又沒指名道姓,他若是接茬不就承認他是狗了。
他甩袖回到座位上。
另一個學子站起來說道:“魏兄巧舌如簧,好利的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