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些請奏的官員不知道,魏察並不是真的魔鬼。
秦金枝才是。
上奏的消息一經傳出。
秦金枝便打上門去。
“救命啊!殺人啦!天子腳下還有沒有王法?你身為郡主,竟然如此橫行霸道,我必參你們鎮北王府一本!”
秦金枝坐在街上,對麵的府邸是張羌的府邸。
就是今日被魏察參殿前失儀的那個大臣。
他正趴在床上養傷,忽然房中闖進一群人,將他拖出了府。
還把他吊在了他自己的府邸門前。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坐在她府前空地上的秦金枝。
還沒搞清怎麼回事,秦金枝便開口道:“雲雀,打!”
雲雀抽出腰間的鞭子便抽了過去。
“啊!”
“秦金枝!你乾什麼!”
“啊!”
張羌的背後本來就有傷,雲雀幾鞭下去,張羌便皮開肉綻。
秦金枝喝著茶水,語氣冷淡的說道:“是你在陛下麵前參了我祖父?”
張羌一愣,“是又如何?”
秦金枝點點頭,“那就沒打錯,雲雀,留一口氣就行。”
張羌被打的慘叫連連,路過的百姓紛紛圍了過來。
沒一會,張羌便被打暈過去。
秦金枝見狀起身離開,“下一家!”
一天之內,所有上奏請求收回兵權的大臣都被吊在自家門口被打的奄奄一息。
秦金枝跋扈的行為瞬間引爆京城。
鎮北王府允許豢養府兵,這位郡主就帶著府兵一家一家的打了過去。
秦金枝聽著街巷對她的評價擺弄著棋盤。
“這把火,應該是夠了。”
雲錦走進來說道:“郡主,崔小姐找您。”
秦金枝有些驚訝,“這麼晚,她出來做什麼?”
崔瑩走進來的時候一臉見鬼的表情。
“郡主大人!你到底要乾什麼!人怎麼可以闖這麼大的禍!你知不知道已經十幾個大臣聯名進宮告禦狀了!”
秦金枝手執黑子,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把他們抽個半死,他們若是這還不去告狀,未免脾氣太好了。”
“你故意的?”
秦金枝落下一子,“不然呢。”
崔瑩一臉不敢相信的坐到她的對麵,“您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乾什麼?你還想不想成立千鳥衛了?如今大臣們聯合告禦狀,我看這千鳥衛算是成立不了了。”
秦金枝又執起一顆白子,“你知道這些年我在京中闖禍,皇祖父都是怎麼安撫這些人的麼?”
崔瑩無語,“各種賞賜唄,陛下又不會罰你,隻能多給些金銀之物讓這些人心中平衡些。”
秦金枝挑挑眉,“對,也不對。”
崔瑩一臉靜候其言。
“金銀之物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金銀之物傳達的意思。”
崔瑩撇撇嘴,“不就是陛下為了您這京中霸王對這些人表達的歉意。
秦金枝笑笑,“歉意?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天子哪來的歉意。”
崔瑩皺了皺眉,“那還能是什麼?”
秦金枝白子落下,棋盤中局勢瞬間緊張起來。
“他們要的,是陛下的妥協,來交換他們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