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枝倒是十分淡然,“我又不是一般的女子,名聲於我無用。”
崔瑩雙手抱胸,“那就讓他一直這麼胡說八道?”
秦金枝喝了一口茶,“這不是等著他說完書,咱們去打他黑棍麼。”
崔瑩眼睛一亮,“你等我,我去找根粗點的棍子。”
說書先生離開酒樓的時候,秦金枝看著崔瑩手中拳頭一般粗的棍子笑出聲。
“你是要打死他嗎?”
崔瑩一臉不忿的說道:“打死他也不為過。”
這世道中女子艱難,背後的人竟然用跟人私奔這樣的事來毀掉秦金枝的一生,即便秦金枝擁有權勢,可一旦三人成虎,對秦金枝的聲譽也是不小的打擊。
更何況,若是那人真的成功了,會有多少女子會被因為汙蔑清白丟掉性命,這個世道上隻有一個秦金枝。
背後之人,其心可誅!
秦金枝抽出靴子裡的匕首,“我更喜歡見血。”
崔瑩眼睛一亮,也從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
“我也打了一把。”
兩人相視一笑,跟上那說書先生的腳步。
隻見那人行色匆匆地回到一處宅子。
兩人見狀一個飛身翻到院子裡。
崔瑩直奔那說書先生的屋子。
她上前便將門推開。
隻是門一打開她便愣在原地。
秦金枝慢悠悠的走過來,一到門口就看見房梁上一道人影晃啊晃。
崔瑩猛地回頭,“他怎麼用脖子蕩秋千?”
秦金枝挑挑眉,“他背後之人讓的唄。”
兩人像菜市口看熱鬨的大娘這站在門口看著上吊的說書先生。
崔瑩撓撓臉,“你早就知道他會死?”
秦金枝雙手抱胸,“猜的,過來印證一下。”
崔瑩也雙手抱胸,“也是,這消息散的也太不隱蔽了,一查就查到他了,他這是畏罪自殺?”
秦金枝搖搖頭,“畏罪隻會逃跑,你見過幾個畏罪自殺的人是自己死的。”
崔瑩皺了皺眉,“那他上吊做什麼,既然都查到他這了,就算他死了該查到的也都會查到。”
秦金枝勾起一邊嘴角,“因為他背後的人在挑釁。”
崔瑩瞪大眼睛,“敢挑釁你,他膽子可真大。”
秦金枝轉身離開,“叫白娟娟驗屍,看看這人怎麼死的。”
崔瑩晃晃脖子,“不是上吊自殺麼。”
秦金枝揚起下巴指了指那屋子。
“這間屋子應該是臥房,但是桌子床鋪都有積灰,證明這裡根本沒人住,沒人住的屋子窗戶卻是打開的,若是幸運,你估計能在窗台上看到腳印。”
崔瑩走過去,眼睛一挑,“還真有腳印,殺他的人就是從這逃走的!”
秦金枝背過手向前走,“指使他的人就是要他在我們來的前一刻死,隻差一步。”
崔瑩臉上露出冷笑,“這是在當操盤手呢,想耍著我們玩?”
秦金枝笑道:“多有趣,京城馬上就要有大事發生了,我都有點期待了。”
崔瑩有些擔心的說道:“會不會又是那幾個世家針對你做出來的局。”
秦金枝聳聳肩,“誰知道呢。”
崔瑩看著秦金枝的樣子搖搖頭,“算了,就你這八百個心眼子,想來也吃不了什麼虧。”
秦金枝回頭問道:“魏雪琪在千鳥司適應的如何?”
崔瑩倒是有些佩服的說道:“你還真彆說,那魏雪琪還真是天賦異稟,在岸上看著跟個病秧子似的,一入水滑的跟個泥鰍一樣,不少千鳥衛都已經學會了鳧水。”
秦金枝滿意的點點頭,“千鳥司所有人都務必學會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