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要想好了,承諾浪費在我身上毫無意義,嫁人我可就不是麒麟山莊的少莊主了,沒有任何嫁妝,就這一身皮囊而已。”
這話當然說的半真半假,沒嫁妝怎麼可能,當不當的了這個少莊主到是無所謂,畢竟......
阮柒直接擺手:“那不要了,好看的皮囊千千萬,沒有錢我還要自己掏錢養,劃不來。那就隻能要銀子了,怎麼樣聞人??額~少莊主。”顯然不知道對方名字...
聽到阮柒想要娶他們少主的時候玉琴幾個生氣,聽到這女人居然因為少主沒銀子了就嫌棄,居然不想娶的時候他們更生氣了。
聞人灝好脾氣的點頭應允:“好,那現在能把這個。”舉了舉還在手裡拿著的宣紙。
阮柒直接起身繞過茶桌,往聞人灝旁邊去,彎腰低頭在同一張紙上給對方講解。
聞人灝本身就是就研學術數,自是上手很快,沒有十分鐘,就學會了一種新的算數方法。
玉琴四人則從一開始的時刻防備到現在的麵麵相覷。
直到內堂傳來鐘鼓的聲音,兩人才不再探討:“內試馬上就要開始,還請姑娘和幾位貴客先行一步,在下一會便到。”
出了竹樓,阮柒附在墨輕辰耳邊:“贏個承諾送給你,就當咱們剛成親的賀禮了。”
說完人就大步往前走,沒看到墨輕辰臉上的怔愣和微微泛起情緒波動的眸子。
他以為她玩的不亦樂乎,他以為她又相中了一個男人,他以為......
林更淮一個大巴掌拍在墨輕辰肩膀上,豎起來大拇指,隨即開口:“爺,還得是您!趕緊走,夫人都走遠了。”
麵無表情看了林更淮一眼,便也大步上前,明顯步伐比往常快了些許,沒一會就和阮柒並肩。
內堂的鐘鼓聲還在耳邊,堂裡的人也就四十左右,阮柒三人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等著塞班會的重頭戲正式開始。
沒一會聞人灝帶著玉琴四人從後麵行來,最重要的人果然都要留在最後出場,才能顯現出對方獨特的地位。
眾人全部起身迎接,阮柒心裡嘀咕,這都趕上皇上出行了,可惜有求於人的三位也隻能入鄉隨俗的一起站起來表示一下。
眾人落座後,聞人灝隨便講了幾句:“感謝大家給末學麵子,來參加鄙人舉行的塞班會,這就正式開始。”
說實話,真的好無聊,第一個比的是畫,畫啊,那不得畫嗎?一不小心半個時辰就過去了,阮柒看的是昏昏欲睡,小雞啄米。
還是墨輕辰看她坐的難受樣,把自己肩膀湊過去讓人靠著。
一不小心阮柒還真睡著了,墨輕辰看著枕在自己肩頭睡的不安穩的人,隻能無奈歎氣,讓林更淮淩風淩雲往自己前麵坐一坐,擋一擋,自己則把人帶進懷裡,讓她睡的舒服些。
這一覺睡過了畫比,睡過了琴比,現在到了書比,也就是作詩,墨輕辰不得不把懷裡的人推醒,他要上去參與了。
這一推阮柒一個激靈,直接驚醒了,懵圈的看著墨輕辰,不知今夕是何年。
半天才反應過來,打個哈欠,伸個大大的懶腰:“完事了?畫畫比完了?該什麼了?”
四周一片寂靜無聲,全場人都看著阮柒,玉琴四人更是麵色不虞,聞人灝也睜著一雙桃花眼看著阮柒,林更淮三人則是齊齊低頭捂臉。
阮柒迷茫,湊近墨輕辰,用肩膀靠了一下他的肩膀,詢問道:“這什麼情況?都看著我乾什麼?”
墨輕辰倒是淡定:“畫和琴都比完了,現在該比試詩了。”
“哦哦!那你們比啊!都看著我乾什麼?我也不會作詩。”眾人齊齊搖頭,隻覺得此人到了內堂簡直是多餘。
其中有一個白頭發老者,開口教育:“你這女娃娃,到底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怎會,怎會如此有辱斯文?”
阮柒當下就不樂意了,比就完事了,怎麼那麼多屁事:“我怎麼有辱斯文了?音樂彈給感興趣的人聽那叫陶冶情操,彈給不感興趣的人聽那叫催眠曲。我睡我的,你比你的,有什麼問題?”
“你、你、你”給老頭氣的,卻沒有話反駁,隻能用手指著阮柒。
“你、你、你什麼你,趕緊的,這都幾點了,比完我還要回家睡覺,吾”又控製不住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死了。”
又一個中年書生的人,非常生氣的指責:“孺子不可教,你對文學沒有興趣,你來這塞班會乾什麼。”
阮柒滿臉無辜加問號:“要承諾啊?”
“撲哧”這是沒忍住的林更淮,瞎說什麼大實話!
聞人灝也沒忍住,以拳掩唇,努力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異常。
男人一下被噎的,險些沒翻白眼。還是聞人灝出聲打斷:“詩就由各位寫在宣紙上,由玉書一一朗讀,再由大家一起評判可好。”
每年都是這樣比試的,大家當然沒有任何異議,而這次參賽的詩卻是由聞人灝親自寫的,大家想要勝出的希望更加渺茫。
玉書站出來出題:“江南今年的百花會上驚現一盆國色天香牡丹花,此花現在正在麒麟山莊。”
輕拍手掌,便有一個侍衛護著一盆開的正好的國色天香牡丹花放在了賽場正中間。
“今天的題目就是‘牡丹’,各位可以執筆了。”
聞人灝的筆墨不俗,墨輕辰的文采也絕倫,最後兩人竟然打成了平手。
這讓現場的眾人不知道如何是好,阮柒來了興趣,想用後世的經典挑戰一下古人的文采,拿過一張宣紙,又掏出隨身攜帶的炭筆,用小楷寫下來一首流傳千古的詩句。
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
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堰城。
在阮柒掏筆的時候,幾人的視線便落在她身上,墨輕辰更是走上前低頭查看。
阮柒寫好後遞給旁邊的墨輕辰,讓他幫著謄抄一遍。
看著宣紙上清秀好看的字跡,心中疑惑,這筆體可以自成一體,這字也可以自成一派了。
明明用炭筆寫出來的字這般好看,怎麼用毛筆便不行了,看這筆鋒,顯然字也是經過長時間的練習,可正常的字為什麼不會寫?
懷著深深的疑惑,鋪開紙張,拿起毛筆為夫人謄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