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了一會,墨君澈這才笑出聲:“是精神了不少,人也結實了很多,可要好好謝謝你那王妃。”
墨輕辰隨著皇兄一起坐在禦書房側麵的一個羅漢床上,與皇兄說著這幾個月發生的事情。
雖然在信中多少也提到幾分,但是紙張上畢竟有限,能描述的東西並不多,兩人一聊就到了下午酉時。
墨君澈本想留墨輕辰用了晚飯,再住上一夜,明天再回府裡,可墨輕辰想到還在府裡等自己的王妃,便沒有答應。
“皇兄,今天我們剛到堰都,王妃她還不太熟悉,我要回去看看,等過幾日再來住上幾天。”
墨君澈也點頭,覺得也合理,不能讓辰王妃第一天就遭到怠慢。
“那行,過幾日帶著王妃一起來住上幾日,我可是對你的王妃,好奇的緊。”
墨君澈讓圓公公安排轎輦把辰王送到宮門口,淩風淩雲正在宮門口牽著馬兒等著他。
辰王一回到府邸,王管家就第一時間迎上來,二話不說,撲通一下跪了下來,以頭點地請罪:“老奴有罪,還請王爺責罰。”
墨輕辰把右手背在身後:“什麼事?”
“啟稟王爺,王妃可能覺得小人招待不周,趁人不備自己離府了。”王管家裝作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稟報。
淩風淩雲麵色都是一變:王妃走了?
墨輕辰低頭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管家:“走,帶我去院子看看。”
王管家忙從地上爬起來,在前麵帶路,西苑現在已經和阮柒來的時候不一樣。
表麵看還真看不出什麼,墨輕辰喊來安清四人:“下午都發生什麼了?王妃為什麼會離開?”
四人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卻是什麼也不敢說出口,隻能把頭低的低低的。
墨輕辰一拍桌子,茶碗發出碰撞的聲音:“說。”
四人一哆嗦,趴在地上猛磕頭:“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安清,你說,王妃為什麼出府?”墨輕辰慢慢失去了耐心。
阮柒初來堰都,人生地不熟,就這麼出去,萬一遇見危險怎麼辦。
安清一哆嗦,顫顫巍巍出聲:“回稟,回稟王爺,是,是。”
隨即像鼓足了勇氣,直接抬頭:“是王管家怠慢了夫人,夫人才生氣離開,這院子都是在夫人走後才收拾的。奴才和王妃進來的時候,臟亂的很。”
王爺這麼在乎王妃,他要是不說實話,回頭王爺找到王妃,肯定沒有他們好果子吃。
管家在大,也大不過王爺,王爺不會讓王妃受委屈的。
淩風淩雲臉色一變,心裡暗想完了,王妃肯定生氣了,爺自求多福吧。
王管家沒想到他已經警告過這四個奴才,居然還有人敢告狀,撲通一下跪地上。
“老奴,老奴,老奴有罪。老奴隻是,隻是......”
似乎覺得什麼理由也很不好說出口,突然眼前一亮,痛哭起來:
“奴才是為王爺委屈,王爺金樽玉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就娶了一個貧民,老奴心疼王爺,這才怠慢了王妃,還請王爺看在老奴這麼多年忠心耿耿發份上,饒了老奴這一次吧。”
王爺這麼多年沒有管府上。不是因為他傻,好讓人糊弄,而是他覺得沒有任何意義。
他在府上以後的幾年,基本上都在床上度過,活著都用儘了力氣,哪有心力去管身外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