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在下威遠侯,還請姑娘能解釋一二,這兩樣東西的來曆,本侯爺好再做定奪。”阮柒看著,好似在和氣詢問,其實卻是在掌握主動權的威遠侯。
又看看旁邊蹙眉的楚雲洲:“楚雲洲,你就沒什麼話想說,怎麼成親沒幾日人就失蹤,還讓我解釋,我才是需要被解釋的,你的理由說服不了我,我可是不依的。”
威遠侯夫人一拍桌子:“大膽,在我們侯府還敢如此囂張,我看你就是騙子。”
“侯夫人慎言,我是楚雲洲的妻主,他便是我的,我來要我的人難道還不可以?怎麼現在侯府都不把這景淵國律法放在眼中了?還想扣押下我不成?”在這個世界,男子一但嫁人,他的人便是屬於妻主的。
“這位姑娘,在下楚雲洲,並沒有跟您成親,我的守宮砂也還在,姑娘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楚雲洲看阮柒說話非常硬氣,也有些摸不著頭緒,他確實對這人沒有絲毫印象。
阮柒突然想到當時這人是失憶,有沒有可能是那種恢複記憶,卻把失憶期間發生的人和事全部忘了,這種狗血也不是不可能:“你該不會是恢複記憶,把失憶時候的事情都忘了吧?”
見對方確實是不認識自己,阮柒便發發好心,解釋一下這人是如何求助自己,嫁給自己,卻又如何失蹤不見。
當然什麼威脅嫁給她的事情,就不用提了,反正對方也不記得了,直接當沒發生。
“行了,多餘我也不想說,現在東西擺在這,你要還不信,咱們就去京兆尹報官,你告我是騙子,我告你不守夫德,怠慢妻主如何?”
威遠侯府的人當然不敢去,這女人連楚雲洲失憶都知道,還是在江南府城結的婚書,而楚雲洲失蹤那幾個月確實就是在江南,那這女人說的就真有可能是真的。
老夫人和威遠侯夫人,甚至是威遠侯世子與世子夫人都麵色難看,她們對阮柒都是不滿意的,一是覺得這人粗俗無禮,二是身份低微不配進侯府,三這人以後帶出去說是府中娘子都怕丟人。
楚雲洲也覺得阮柒應該是在他失憶期間,用了手段才讓他妥協嫁人,想必他當時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威遠侯再次主動開口:“不知道姑娘想要如何解決此事。”
阮柒想重點終於來了,她對楚雲洲沒什麼興趣,特彆是對這一大家人都沒有什麼好感,當然是拿錢走人最好。
當然不能這般表現出來,而是先說正麵的話:“我來接他跟我回去過日子,都嫁給我了,成天不回家算什麼事?”
還用眼神瞄了一下男人腹部,嘟囔道:“幸好守宮砂當時沒破,不然我還真不敢要了。”
“不行。”這是威遠侯夫人反對的聲音。
“我不同意。”這是老夫人的反駁聲。
阮柒都沒有理會,她隻是看了眼麵露難色的威遠侯,才問楚雲洲:“你呢?你是要跟我回去好好過日子,還是?”
楚雲洲糾結的低下頭,他對阮柒的第一印象不是特彆好,總覺得跟這人回去沒有好日子過。
可如果不跟她回去,女人又要去京兆尹告他,那樣他的仕途就全都毀了。
“我跟你回.....”
老夫人趕緊出聲打斷:“小姑娘,你和我們洲兒差距太大,不知道需要什麼補償才能放他自由,我們威遠侯府會儘力滿足你。”
阮柒看出了楚雲洲的不情願,也看出了這一家子是看不上她,哪怕已經知道她是楚雲洲的救命恩人,也隻想用權勢和錢財解決事情,便也點點頭:
“行,既然不想認這名親事,我也不強求,給我三萬兩白銀作為和離的要求。”那她可就不客氣了,本想要個兩萬就算了,可誰讓她現在心情不美麗。
她其它夫郎不也是心不甘情不願的下嫁給她,所以她根本不在乎這男人是心甘情願,還是被逼無奈跟她回去,她主要是反感威遠侯府的這些人,瞧不起誰呢?
“三萬兩?”要知道景淵國的國庫也就隻有百萬兩白銀,阮柒這一開口就是三萬兩,這怕是她們府上一半的現銀了。
“不行,太多了,最多一萬兩。”老太太心疼,這麼多銀子給出去,她才不乾。
不是所有人都是聞人灝的,一出手就是兩萬兩的零花錢。
“那不行,三萬兩一分都不能少,否則我就不離了,要知道楚雲洲嫁給我的時候一分嫁妝都沒帶,婚後也都是我養著,哪有這麼個道理?不離你們嫁妝也要補給我,不然我可不依。”
她要是說出去,威遠侯府楚雲洲出嫁,居然一分嫁妝都沒帶,不是要笑話死人。
幾人對視一眼,威遠侯夫人開口:“兩萬兩,不少了。”
“你們會不會算賬,他嫁給我最少你們也要出五萬兩的嫁妝,這還不算其餘田莊鋪子,和離要留下三分之二懂不懂?你們要是堅持給兩萬,我就按照規矩,寫休書。”
為什麼這個世界這麼奇怪,和離留下三分之二的嫁妝,而休棄卻隻要留下一半的嫁妝就行,其實這是這個世界在保護男子的一種策略。
因為能和離的男子,就代表沒有犯下大錯誤,是可以再嫁的,而休棄的男子則不允許再度嫁人,並且名聲非常不好。
很多女子為了多分得一些財產,都會選擇和離,等於男子用多出的銀錢,買了自己後半生的自由,而不用背負棄夫的罵名,讓家族跟著一起蒙羞。
最後還是威遠侯拍板:“三萬就三萬,你先把和離書寫了,我們再給錢。”
阮柒不樂意:“那不行,先給錢,萬一你們到時候不給了怎麼辦。”
老夫人生氣:“胡說,我們威遠侯才不會乾這種事。”
阮柒不以為意:“那誰知道,這都嫁人了,不一樣張口就不承認,現在拿錢,我現在就寫和離書,怎麼樣?”
威遠侯看母親點頭,這才看向夫人,讓夫人去庫房支銀子,威遠侯夫人不甘不願的帶著長子和長媳往內院去。
威遠侯坐在一旁,看著母親在那繼續問小姑娘話:“小姑娘,你以後打算去哪裡定居?”意思大概是拿了錢,趕緊走,彆在這堰都礙她們眼。
楚雲洲則低頭站在中間,今天的他特彆被動,跟平時雷厲風行的樣子大相徑庭,讓阮柒多看了好幾眼,覺得這和當時在江南的男人怎麼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