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吃完嘴裡的肉,甩著舌頭,牙上還有血就又奮力朝‘食物’撲過去。
“啊啊啊救命,不要過來,不要!”
安荷拚了命尖叫哭喊,胡亂用地上的乾草去驅逐,卻還是抵不過餓狗,又被扯下一大塊肉。
“啊!”
哀嚎久久回蕩在籠子裡。
“怎麼樣,要不要下注,看你的小夥伴能不能活下來?”老七低頭,充滿惡意地問她,也不乏威脅。
要是沒有他的舉薦,葉輕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他希望葉輕感恩。
可他卻忘了,是他把葉輕綁來的,而且葉輕並不怕這些。
看了一會兒,老七看她沒反應,不由撇撇嘴,覺得無趣,“走吧。”
話落,幾人轉身就要出去。
恰在這時,籠子裡的安荷像發瘋一樣,拖著血淋淋的腿撲過來,抓著欄杆開始喊。
“葉輕,救我!救救我,我好痛啊……
你不是一直在幫我嗎,這次也幫幫我,好嗎?
我不想死在這裡,彆丟下我一個人。”
她痛哭流涕,小小的身軀柔弱又無助,我見猶憐。
葉輕回頭,靜靜望著她,最後卻隻是搖了搖頭,“你不值得我救。”
話落,她轉過身,任由安荷急切又絕望的哭喊落在身後,腳步也沒有任何遲疑。
果然,她做不到基地的規矩。
她不是一個好人。
在安荷背刺她的時候,她就對她的死沒有了任何感覺。
夜裡,葉輕偷偷打開手機,想用僅剩的一點電量給楊斌發消息,卻發現這裡沒有信號。
被屏蔽了。
可惜她手裡沒電腦,破解不了。
遲疑的幾秒間,電量徹底耗儘,屏幕一片黑暗,自動關機了。
這樣的話,追蹤器應該也找不到這裡。
葉輕躺在床上思索片刻後,起身趁著黑色出了門。
而另一頭,邊境駐紮的辦事處內,專案組跟魏雋三人都慌了。
“信號在哪裡斷的?時洋,我們立刻帶人過去,在附近總能找到痕跡。”
秦楚楓陰沉著臉,領著秦家保鏢率先起身要走。
安時洋跟魏雋緊隨其後。
“你們彆衝動,那一帶都是戈壁荒漠很容易迷路,你們沒有向導是找不到的。”
“那就找一個向導。”
麵對其他辦案人員的勸阻,秦楚楓態度堅決,毫不妥協。
楊斌也覺得不能再等,拜托當地警員去尋向導。
小警員撓撓頭,有些為難,“那我幫你們找一個線人吧。”
他歎著氣,還很肉疼。
畢竟在這邊培養一個自己人不容易,現在還沒確切證據就出動,按著邊境罪犯的狡猾程度,最後往往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得暴露一個線人。
而這邊找人也不容易,線人一般都在村裡不可能輕易消失。
今天正好趕上看路,配合警員出動抓捕另一夥人,還在行動中受了傷。
“沒辦法,人傷了腿送醫院了。”
等了大半天就等來這麼一個答案,秦楚楓三人沉著臉立即起身,就要開車自己出發。
“誒誒,你們真彆不懂瞎弄,要不再等等,邊境上十來歲小孩當線人的也有,還乾得不錯的,沒準他能逃……”
“閉嘴!”魏雋忍無可忍,上去揪住小警員衣領,第一次鏡片後的雙眼發紅,“那不是你家的孩子,你當然不心疼。你可以不把那些孩子的命當回事,但彆把那套安在我家小孩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