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這人在前陣子引起挺大風波。
道上人稱“絕命糖梟”。
葛應台也懶得跟他吵,正要一刀解決了他,就聽葉輕開了口。
“這個人,我也要了。”
葛應台:“……”
不是,你來批發進貨的啊?
但話是他倆自己答應的,也不好反悔。
葛應台就是納悶,“你要他做什麼?”
大肚子的女人能研究,難道這男的也能?
“做助手。”葉輕直白道:“免得你們偷師我的核心技術。”
葛應台憋了半天,覺得無話可說。
因為他確實很想要掌握配方。
之後葉輕給男人打了一針,在痛苦與不甘中,對方隻能認命。
回了市中心,看男人餓得眼下發青,葉輕先帶他去餐廳吃飯。
飯菜一上,他就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瞬間撲到桌上,不顧周圍詫異的目光,大快朵頤。
“你吃慢一點。”葉輕盯著他細長的脖子,都怕噎死。
但男人絲毫不領情,“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打針的時候沒見你手下留情。
等老子吃飽了,再跟你一決生死。”
一個小時後,他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衝葉輕豎起中指,艱難道:“打人不打胃,我好不容易吃下去的東西,差點吐出來,你真陰險。”
葉輕基本沒出力氣,窩回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男人齜牙咧嘴爬起來,坐在另一側單人座上,十分警惕盯著她。
然後就見小孩抱著枕頭,一邊看海綿寶寶一邊傻樂。
半個小時後。
“靠,什麼神經啊。”
明明下午還跟惡魔一樣,對孕婦下手眼睛都不眨一下,現在卻天真無邪,像個普通智障小孩。
“你罵我。”葉輕眼神幽幽飄過來。
男人心虛地移開視線,“我說的是事實。
不是我說,你不好好讀書玩泥巴,來這裡做什麼?
你不知道那幫混蛋乾什麼勾當的嗎?
犯罪懂嗎?是要坐牢的!”
葉輕被教育得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小聲道:“可是,你也在騙人啊。”
男人一噎,梗著脖子,“我那是懲奸除惡。”
葉輕:“……”
又騙人了。
總之,最後葉輕知道他的名字。
金成。
他是家裡第九個孩子,從小就吃不飽,出來道上混,坑蒙拐騙什麼都乾過。
為了不坐牢,還自學了點法律知識,每次都能跟法網擦肩而過。
“哈哈,是個神人,當幫手估計不錯。
這種人隻認錢,小偷小摸的,本性也不壞。”
安時洋在耳麥裡慫恿葉輕收了他。
葉輕卻按兵不動,暫時留他當打雜跑腿的。
結果第二天,這人就溜了。
葛應台過來請她去實驗室時,問起來,葉輕隻是搖搖頭,“他會自己回來的。”
果然沒多久,人就流著口水,跪在葉輕腳邊求藥。
“給我,求求你把東西給……我受不了了,渾身像有螞蟻在咬。”
第一次吸的人癮很大,這也是葉輕要的效果。
“想要拿到東西,就去幫忙準備,份量配比我隻說一次,你記住了。”
“好好。”
金成這會兒哪裡還有骨氣,在實驗室裡忙前忙後,還把葛應台跟一乾人手都趕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