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斌一進屋,就跟葉輕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你怎麼在這裡?”
葉輕裹著毛毯,在喝熱水。
“做客,拜年。”
總之不是專門來碰凶殺案的。
楊斌:“……”
額。
反正概率比撞彩票還邪門。
不過基於上麵的規定,他也沒敢跟對方過多交談,認真看起了現場。
但後麵拎著工具箱的這位就沒客氣了。
“啊,輕輕!好久不見了!
姐姐想死你了。”
閔敏一把衝過去就摟著小孩,滿腔思念之情止也止不住。
葉輕為了避嫌,這陣子誰都沒聯係。
看到閔敏,也很吃驚。
“姐姐,你去專案組工作了嗎?”
“嗯呐,寒假工,給他們當法醫呢。”閔敏嘚瑟地在她麵前戴起白手套,“帥不帥?”
“嗯,帥。”葉輕重重點頭。
於是閔敏又滿意了,挨過去用臉頰蹭蹭她,這才屁顛屁顛跑去看屍體。
前一秒還跟葉輕貼著臉,下一秒就跑去跟屍體貼臉了。
楊斌看著都額角直抽,忍不住對葉輕比了個手勢。
你們邊境來的。
都牛批!
葉輕也覺得閔敏厲害。
雖說是兼職,但從臨床醫學過渡到蘭大的研究實驗室,再到專案組的法醫。
沒有過硬的專業水平,也做不到像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裡搬。
這會兒她已經完成初步檢查,麵不改色道:“死者三十六歲,死於刀傷。
被捅了三刀,致命在胸口這一刀,直接捅穿了左心室,失血過多而死。
按照打鬥痕跡來看,凶手孔武有力,受害者並沒有招架之力,輕易就被製服了。”
所有人聽完,都陷入了沉默。
凶手描述跟嫌犯基本是一致的。
這時,一旁做筆錄的莊文雪轉過頭,開口道:“阿輝不是凶手。”
語氣跟態度都十分篤定。
但作為親屬,這種言論並不會被采納,甚至參考。
話音剛落,屋外就衝進來一幫人。
“啊!大強……我可憐的兒啊,你就這麼走了,要我以後怎麼辦?”
“爸爸!爸爸!”
“老公,嗚嗚……是你,你這個殺人犯,是你殺了我老公,你們兩夫妻都是凶手!”
死者正是隔壁的鄰居。
葉輕還認得瞪她的小男孩,如今也滿眼仇視盯著紀仲輝。
死者家屬一個勁要找他索命,弄得場麵一度很混亂。
最後還是楊斌做主,讓死者妻子留下,其他人這才同意離開。
“嗚嗚,我早就知道住在你們隔壁沒好事。
尤其昨天孩子不小心進來過,肯定是當時這個殺人狂魔就動了心思。
為什麼?
一樣是女人,你為了嫁給他,能顛倒黑白把人放出來,你還有臉當法官嗎?!”
女人恨聲啜泣到最後,竟是怨上了莊文雪。
莊文雪冷冷看著她,隻是強調,“我奉勸你跟你的家人冷靜,不要破壞證據,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
“哪有什麼凶手!你還在編,還在編!”
女人壓根不信。
見兩人要吵起來,楊斌趕緊把人隔離起來,想了想是又把葉輕帶到了一邊,詢問具體情況。
然而葉輕卻先反口問道:“楊叔叔,為什麼不回警局?”
作為第一現場,應該保護起來。
尤其紀仲輝是第一重要嫌疑人,更不能留在這裡。
“這個嘛……”楊斌摸摸鼻子,思忖片刻後還是悄悄透露出了實情,“因為這案子涉及司法顏麵。
尤其莊法官跟紀仲輝這兩個人,當年鬨的事情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