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楊斌皺了皺眉,“先給他做血液檢查。”
不過結果他已經猜到了。
因為進門開始,對紀仲輝的審問就一直不太順利。
對方反應遲鈍,像是還沒清醒。
“如果他吃藥了,能證明清白嗎?”
葉輕問。
楊斌卻搖頭,麵色凝重道:“不能,而且情況會更糟。
服藥證明他一直存在精神疾病,就會增加失控殺人的可能性。”
至於安定藥物的作用,因人而異。
上了法庭辯論都站不住腳。
又過了半小時,所有房間跟指紋都搜查完畢。
現場加急比對的結果,除了住在這裡的三人跟保姆,現場沒有第四人的痕跡。
連受害者的指紋都沒有。
而紀仲輝始終記憶全無。
“案發時間,你在哪裡?”
“在樓上睡覺。”
“那為什麼下樓?”
“被雷聲吵醒了,窗戶好像沒關。”
“然後你下樓,看到了什麼?”
“不記得了,好像看到地上有血。”
所有答案都是似是而非,不連貫的碎片。
無法采納。
這種情況下,可以合理懷疑成是在故意模糊殺人過程。
但莊文雪相信他沒有撒謊。
“阿輝每次吃完藥,都要睡上六個小時以上,穩定情緒。
中間如果醒來,會出現記憶模糊的狀況,這點保姆跟醫生可以作證。
醫生就診記錄裡有。”
“那他為什麼吃藥,是病情加重,還是一直都處於狂躁狀態?”
“沒有,他已經很久就沒吃……”
回答到這裡,莊文雪突然看向葉輕,擰了擰眉道:“昨天我們出去郊遊,遇到了一個保安想對葉輕動手。
阿輝為了保護她,把對方打了。
吃藥,可能是為了防止再次情緒失控。
他其實,很喜歡孩子。”
再加上她提出要生寶寶。
對於正常夫妻來說,或許隻是一個普通的決定。
可紀仲輝清楚自己的情況,想通過藥物,儘早讓自己痊愈,擺脫精神患者的身份。
葉輕也站出來作證。
然而這隻能更加證明紀仲輝存在暴力因子,隨時都可能暴走。
儘管已經封鎖了消息,可夜裡還是來了很多記者,裡三層外三層將彆墅圍了起來。
隔壁一家子接受采訪,聲淚俱下。
“隻是小孩間的玩鬨,何至於要人命啊。
孩子就算平時被教訓,可還是想要爸爸的。
要是隨便看到家長教育小孩就動手,那跟神經病有什麼區彆。”
“我們不會放過他的。
死刑!這次一定要判他死刑!”
孩子淒厲的哭聲傳進屋內,真切的傷心讓人聽了都難過。
莊文雪跟葉輕做完筆錄,坐在一起看著窗外。
“我現在的身份要避嫌,參與不了調查,但我看你跟專案組挺熟的。
你願意幫忙嗎?”
聞言,葉輕側頭去看她,確認她這是要自己利用人脈後,想了想,“好。”
莊文雪唇角彎了彎,“那好,現在要幫阿輝脫罪,最重要的,是找到現場第五個人存在的證據。
我相信你可以的,葉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