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多多少少也都是曾經暴力的協助者,不跑就等著被製裁了。
魏雋這時才從外麵進來,身後領著一幫正經的媒體跟大V們。
直播是關了,鏡頭卻還沒放下。
“楊隊長,公眾對這些曾經的受害者都很感興趣,不知道下一步,你們執法機構會怎麼處理這件事?”
少年風度翩翩,長相俊美顯得毫無攻擊力。
可此刻的笑容卻叫人發毛。
這是要讓他給個說法了?
楊斌對這幾位彆致的富二代可不敢輕視,笑了笑,坦白道:“命案都是20年以前的,已經過了追訴期,頂多收押一段時間以做示警就會放的。”
這也是他一開始的打算。
聞言,魏雋的笑容才多了幾分真誠,回頭讓他們把鏡頭收了。
“葉輕,媽讓我們早點回家吃飯。”
他朝後喊了一聲。
不一會兒,葉輕探出一個小腦袋,從拐角處跑出來。
“魏雋哥哥。”
紀仲輝也帶著莊文雪緊隨其後。
幾個戴著手銬的主謀看到他,微微一愣後都齊齊向他鞠躬。
紀仲輝在一米遠處停住了腳步。
“為什麼要來?”
他跟他們其中一些人甚至沒碰過麵。
就是為了避免日後被查出來。
聞言,幾人都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應該來的。
20年前您救了我們,現在該是我們回饋的時候了。
其他人也想來。
隻是他們身邊還有要照顧的人和事,被我們勸回去了。
他們想跟您說聲抱歉。”
紀仲輝搖了搖頭。
他根本不需要謝謝跟對不起。
“也謝謝你,莊法官,當初庭審沒有把我們的信公布出去。”
他們看向一旁的莊文雪,臉上都是和善。
那時候他們知道信件還在,每日都惴惴不安,又痛苦又絕望。
既怕害了紀仲輝死刑,又怕自己沒能護住在乎的人就要被抓。
最後判了無期。
在所有人口誅筆伐當中,隻有他們知道,莊文雪審判的標準在哪裡。
“這件事情對您的影響應該挺不好的吧。
現在這些信,我們希望能公開,能還給我們嗎?”
他們是要還莊文雪一個清白。
“可以。”
莊文雪點點頭,卻在交出來之前,讓他們每個人先注冊一個賬號。
將自己的信件拍照上傳後才交給一旁的警員。
楊斌看得一臉大霧。
“莊法官,要教也好歹彆當著我麵吧,你違反職業操守了。”
教犯人打輿情。
民眾呼聲夠高的話,法庭也是要酌情考慮的。
莊文雪聞言,偏頭看向他,理所當然道:“我現在是撤職期間,不算法官。”
楊斌:“……”
行吧,跟專業學法的講不過。
莊文雪也隻是以防萬一。
畢竟外邊還有一幫瘋子要把紀仲輝捧上神壇作為殺人機器,就讓他們好好看看,什麼才叫惡魔的表象,天使的心靈。
而在審訊室內還一直負隅頑抗,覺得自己必定不能死刑,頂多判個無期的凶手在看完那些信跟直播內容後徹底崩潰了。
“不!不可能!
正當防衛?他怎麼可能是正當防衛!
警官,那我呢?
我也救了那個孩子,是不是也算正當防衛,不會死刑的對不對?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