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橫扭頭看去,見南宮雨在後麵好端端的,不由得轉悲為喜,有些激動的遊了過去。
雙手扶住南宮雨的手臂,趙橫立即感覺到了異樣,“師妹,你這是怎麼回事!?”趙橫有些驚訝的問道。
“醒了。”小石頭在後麵淡淡的說道,“醒了那就換你來吧。”
見小石頭在前麵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想到自己一開始做的事情,趙橫心裡有些明白了。
“師妹,”將南宮雨扶到自己剛才趴的位置,趙橫說道,“你先休息下,接下來我來就可以了。”
“師兄,你的傷?”南宮雨見趙橫沒事,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
“沒有大礙,”趙橫柔聲道,“剛才隻是被震暈過去了,沒有受什麼傷。”
小石頭聞言挑了挑眉毛,心道若不是想到你們還有些用處,臨時收了幾分力道,不然哪裡還有你小子的命在。
將南宮雨扶在桅杆上靠好,趙橫遊到後麵,推著桅杆開始遊了起來。
“在下趙橫,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兄弟莫要怪罪。”不像南宮雨那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趙橫主動攀談道,“不知兄弟怎麼稱呼?”
“石九。”小石頭淡淡的說道。
“原來是石兄弟。”趙橫點頭。
“什麼名字。”南宮雨在那裡嘀咕了聲。
“師妹。”趙橫在後麵板起了臉,沉聲道,“若不是石兄弟俠義心腸,你我如今安有命在?”
“我。。。”南宮雨想要反駁,但看到趙橫嚴厲的眼神,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石兄弟莫怪,”趙橫向小石頭笑道,“我這小師妹自小就被慣壞了,說話總是沒輕沒重的。”
“不僅說話沒輕沒重的,”小石頭有些調侃的說道,“動起手來也是厲害的緊呐。”
“哈哈。。。”趙橫聞言大笑了起來。
“石兄弟可知今天那條船是從何而來?”收斂了笑聲,趙橫沉聲問道,“能在白水河上動用這種船隻,想來也不是一般人所為。”
“哦!你怎麼看?”小石頭也收起玩笑之意,沉聲問問道。
“現在想來,在出事的時候我們周圍已經沒有一艘漁船,想來是都被驅趕了出去,彆的不說,單憑這一點,能在白水河上做到的,據我所知,”趙橫伸出三根手指,沉聲道,“不超過三家。”
“朝廷算一家,平北將軍府也是朝廷的勢力,這應該算是一家,還有兩家不知是。。。?”小石頭問道。
“當然是飛魚幫和藥王門。”南宮雨靠在桅杆上,有些不屑的說道。
“藥王門!?”小石頭有些驚訝的說道,“怎麼可能?”
作為江湖上八大勢力之一,藥王門小石頭還是聽說過的,但藥王門的本堂不是在中靈郡麼,這裡距離中靈郡足有數千裡水路,藥王門勢力再大又怎麼能到這裡來耀武揚威,朝廷又怎會允許?
見小石頭一臉疑惑,趙橫在一旁解釋道,“石兄弟有所不知,飛魚幫作為控製帝國北方河運生意的龍頭,能做到這一點不奇怪,藥王門則是因為自身特殊,所以也能做到這一點,”頓了頓,理了理思路,接著說道,“藥王門內多是醫術高深之人,無論是江湖還是廟堂上,是人都免不了有病痛之患,藥王門的人出麵醫治大多都能藥到病除,一來二去的,想要積累些情分也不是什麼難事。”
說到這裡,小石頭有些明白了,不由得笑道,“這藥王門還真是會做生意,這樣一來,這天下的人情豈不是都讓他得了去。”
“可不是如此,”趙橫笑道,“江湖上八大門派,若說武功,那是誰都不肯服誰,可要說到最不能得罪的門派,那肯定就是藥王門了。”
“這是為何?”小石頭不解的問道。
“哼,”南宮雨冷哼道,“這都不懂,我且問你,如果你身患不治之症,那你該怎麼辦?”
“當然是找郎中來醫治了。”小石頭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那如果天下的郎中都不給你看病呢?”南宮雨接著問道。
“這。。。”小石頭一時有些語塞。
見小石頭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趙橫歎了口氣,說道,“就是如此,當年江湖上以為名宿,就因為得罪了藥王門的人,藥王門發下了禁醫令,連續十年,天下郎中沒有一人敢給他和他的家人開藥,以至於他那剛出生不到一年的孫子生生的病死在他的懷裡。”
小石頭聞言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問道,“後來怎樣?”
“後來那人親自到中靈郡藥王門本堂請罪,在那裡留下了一條手臂,並且為奴十年,這才撤銷了他身上的禁醫令。”南宮雨在一旁冷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