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下,魏廷和蕭苓盤坐在地,先是和馭獸門的人大戰了一場,接著又跑了那麼遠的路,兩人的內力損耗不少。
兩人都沒有發現,在後麵的山林中,有幾道人影一直尾隨著他們到了這裡。
一名戴著金色麵具的明顯是為首之人,看著樹下盤膝而坐的兩人,向一旁的幾道人影點了點頭。
身後的人也都帶著麵具,不過卻是銀色的,明顯比為首那人低了一個檔次。
這些人全都身著黑衣,行動間若靈貓般靈活,行走在枝葉茂密的山林中竟然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幾人從四周緩緩地接近在樹下盤膝而坐的兩人,隱隱的將兩人圍在中間。
樹下,魏廷與蕭苓兩人對此一無所覺,仍自在那裡靜坐。
隨著身後金色麵具人的手勢,周圍的黑衣人紛紛從隱身之地竄出,向樹下的魏廷與蕭苓兩人疾速奔來。
察覺到周圍的動靜,魏廷原本閉著的雙眼驟然睜開,長刀握在手中,冷目向四周看去。
這時一旁的蕭苓也睜開了眼,看到周圍黑衣人那獨特的銀色麵具,不由得驚呼出聲,“問天樓!”
問天樓乃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其存在的時間與地點無人知曉,但作為江湖上的第一殺手組織,問天樓的名號卻是讓人如雷貫耳。
傳說中問天樓的殺手一共有金銀銅鐵四個等級,最高等級的金牌殺手擁有著暗殺軍中將軍一級武官的實力。
金牌殺手往下,依次是銀牌、銅牌、鐵牌殺手,人數依次增加,實力依次降低,最低等的鐵牌殺手裡麵魚龍混雜,隻是作為外部的情報人員來使用,平時外出執行任務的一般都是銅牌殺手,動用銀牌殺手的一般都是比較重要的人物,隻有針對一些門派的掌門或者八大門派的堂主、長老這一級彆的人才會出現金牌殺手。
怎麼都是銀牌,連一個金牌都沒有?
魏廷心中有些不忿的想到,作為天狼堂的二公子,難道自己還不值一個金牌殺手的價?
心中思量間,幾名黑衣人已經來到了近前,沒有多餘的話,手中持著一劍身狹小的短劍向魏廷和蕭苓直刺而來。
魏廷兩人不敢大意,揚起手中武器迎了上去。
雖然隻是銀牌殺手,但也是能暗殺軍中千夫長這一級彆的人,魏廷和蕭苓雖說是八大門派中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但如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勉強達到千夫長這一級彆的實力,麵對問天樓的銀牌殺手還是必須要全力應對,更何況,作為一名殺手要殺一個人,自身的實力永遠不是唯一的要求。
這次共有五名銀牌殺手前來,其中三人圍攻魏廷,另外兩人纏住了蕭苓。
和與自己實力相當的三人動手,魏廷一開始就處在了下風,若不是仗著手中長刀的鋒利和招式的精妙,他在三人手中根本撐不了多久。
魏廷這邊險象環生,蕭苓那邊也是如此,不過長樂宮的武功脫胎於樂舞,門中弟子經常練習舞蹈,所以有時候武功不怎麼樣,但身法卻是不錯,蕭苓作為宮部的大師姐自然更不用多說,靠著精妙的身法蕭苓才能夠周旋在兩名殺手之中。
眼見脫身困難,魏廷一咬牙,從懷中又取出了一枚霹靂彈。
他身上原本隻帶了一顆防身,後來依蘭山中傳出了星辰令的消息,天狼堂主魏定國又讓人給他帶了一顆,原以為一顆就足以解決的事情,沒想到今天兩顆都用上了。
剛要拉開霹靂彈上的引信將其激發,忽然感覺眼前人影一閃,接著自己胸前便中了一掌。
“嘭”的一聲,魏廷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撞在了身後的大樹上。
魏廷的身子從樹乾上滑下,落地後雙腿一軟倒在了地上,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是張口又噴出了一口鮮血。
看著眼前帶著金色麵具、全身隱在黑衣中的人影,魏廷咧嘴笑了笑。
‘他娘的,真是烏鴉嘴。’魏廷心中想到,然而嘴上卻是說道,“金牌殺手,這才對得上二爺我的身份嘛!”
搖搖晃晃的爬了起來,魏廷扶著樹乾看向不遠處帶著金色麵具的人影。
這時圍攻蕭苓的兩人也停止了動手,將蕭苓圍在中間,在那裡小心戒備著。
那枚霹靂彈正被他在手裡一上一下的拋著玩,好像他手裡拿著的隻是一個小鐵球,而不是可以讓他自己和周圍的幾個人都屍骨無存的大殺器。
“交出星辰令,饒你不死。”金牌殺手的聲音有些低沉,在這寂靜的山林中就像是從地底爬出的惡魔。
魏廷聞言微微鬆了口氣,原來對方是衝著星辰令來的,看來自己的小命暫時可以保住了。
“有種自己來拿,”魏廷咧露出一口染血的白牙,笑道,“你說我還有沒有第三枚霹靂彈?”
金牌殺手拋著霹靂彈的手手微微頓了頓,嘶啞著聲音道,“嗬嗬,我猜你沒有。”
“你怎麼知道!?”像是被人發現了自己的秘密,魏廷有些震驚的說道,“難道問天樓的金牌殺手還會算命?難怪你們平常乾活都那麼無往不利,原來都是提前算好了!”
有金色麵具的遮擋看不清表情,但拋動霹靂彈的手又微微的頓了頓。
將霹靂彈握在手裡不再拋動,金牌殺手看向魏廷,透過麵具都能感受到他那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