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先聞言一驚,看過手中密信,驚訝道,“將軍想對那支鑲黃旗動手!?”
石九沉聲道,“怕是如此了,向周圍看了眼,見各處人馬正在向這邊趕來,當即催動座下戰馬向前疾馳而去,眾人立即緊隨在後。”
。。。
平城。
趙征雲帶著大部分人馬進入了草原,城中隻留下了幾千名步卒和一千騎兵鎮守。
一座小院中,兩名身著戰甲的人正在低聲交談著什麼。
“將軍,你說那些胡人能上當嗎?”張瑞乃是一位千夫長,手下有一千步卒,因為上次在大戰中受了些傷,這次被留下來鎮守平城。
“哼,這麼好的機會給他們,誰看了不心動?”高直冷聲道,“你現在不用擔心北蒙的人上不上鉤,你應該想想上官青死的有多慘。”
“是是是,”張瑞有些尷尬的笑道,“隻要能弄死那上官青就行。”
看了眼張瑞那謹小慎微的模樣,高直有些不屑的皺了皺眉,冷聲道,“放心,等到事成之後,承諾給你的定然不會食言。”
張瑞聞言眼前一亮,笑道,“如此,多謝高將軍了。”
高直微微笑了笑,問道,“那名辦事的斥候處理的怎麼樣了?”
張瑞神情一肅,抱拳道,“將軍放心,都處理乾淨了,一隊人在外執行任務時遇到了北蒙的遊騎,沒有留下活口。”
高直聞言點了點頭,看著院中的這株足有百年的老樹,心中冷聲道,‘上官青,你一個賤婢生的下賤之人憑什麼跟我鬥,我這就讓你知道,敢得罪我的人,不管是誰,都得死。’
想到這裡,握在身後的雙手緊緊的攥在了一起,指甲深深的嵌進肉裡也不自知。
。。。
草原上。
上官青的東北方,一支北蒙大軍正在那裡嚴陣以待。
這支人馬不同於平常的北蒙騎兵,不僅每名騎兵的皮甲都精良無比,軍中高高飄在上空的旗子上也都繡著一圈金黃色的金邊。
這便是北蒙王庭的精銳騎兵之一,鑲黃旗。
這時,大軍中間的營帳中,幾人正在商議著什麼。
“墨哈篤,你說這次宰了那上官青,我們能算多少軍功?”帳中,身穿萬夫長戰甲的況後聞多向坐在上首的墨哈篤舉著酒杯大笑道。
“是啊是啊,”另一邊的公良木也笑道,“大秦的萬夫長,不說其他,單說那一身戰甲就很讓人眼紅啊!”
提到大秦將軍的戰甲,帳中幾人眼中明顯閃過了一道亮光。
帳中的三人都是北蒙的萬夫長,鑲黃旗能作為北蒙的精銳之一,不僅裝備精良、單個士卒的實力強悍,就連軍中的萬夫長都是一正兩副,足有三名。
兩軍相遇,不說其他,單說多出的兩名萬夫長就已經能給對手帶來很大的壓力了。
坐在上首的墨哈篤正是這支鑲黃旗的領軍之人,聽到下麵況後聞多和公良木的話,笑著搖了搖頭,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儘,看向帳外,冷聲道,“區區一個萬夫長、一個上官青就讓你們滿足了嗎?我要的不隻是他上官青,我要更多。”
“哈哈,那是,憑我們鑲黃旗的實力,就算遇上趙征雲都有一戰之力,大秦區區十萬人馬,又怎麼能滿足我們。”公良木聞言大笑道。
“正是正是,”況後聞多在一旁附和道,“這一次大元帥不僅親點了邱林台將軍出馬,更讓我們鑲黃旗在前麵配合,若不將趙征雲這支人馬徹底拿下,我們又怎麼有顏麵回去見大元帥。”
作為北蒙的精銳之一,鑲黃旗一向是作為大元帥的親衛,這次居然派他們出征,也可以看出北蒙對這場戰事的看重。
大笑著點了點頭,墨哈篤看向況後聞多,問道,“上官青那邊怎麼樣了,有消息了嗎?”
點了點頭,況後聞多笑道,“果然不出將軍所料,我們隻是在這裡擺出了陣勢,那上官青就迫不及待地收集人馬前來送死了。”
墨哈篤聞言大笑道,“都說秦人善於謀略,依我看都是一些鼠目寸光之輩,隻顧眼前利益,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了他人的甕中之鱉。”
“這全靠邱林台大將軍的妙計和墨哈篤將軍的運籌帷幄。”公良木在一旁大笑道。
墨哈篤聞言大笑,抬手乾了一碗酒,沉聲道,“吩咐下去,讓手下的人密切注意上官青的動向,一有不對立即回報,另外嚴密關注秦人另外幾支人馬的動向,萬不能讓他們提前察覺我們的意圖。”
“將軍放心,”況後聞多笑道,“先不說那些秦人能不能發現,即便是發現了又能如何,邱林台大將軍的大隊人馬就在左右,真打起來我們還能怕他們不成。”
墨哈篤聞言默了默,作為三人中的智囊,況後聞多的話他還是十分相信的。
“好,那我們就提前慶祝一下,待到我們斬下了上官青的狗頭,將秦人從驅逐出草原,我們再痛痛快快的大醉一場。”
“哈哈,好。”況後聞多和公良木聞言大笑,舉杯與墨哈篤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