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白子衣
石九和彭天壽回到將軍巷時已經將近子時,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都少了很多,倒是一隊隊來來往往巡城衛手持長矛在來來往往的巡視。
“大人。”留守在府中的成力走來接過石九手中的韁繩,將戰馬牽進了府中。
“府中可有什麼事情發生?”石九邊向裡麵走邊問道。
“回大人,”成力抱拳道,“今日午時有人送來了一封拜帖,說是您的故人,屬下問他們的來曆他也不肯多說,隻說您一看便知。”
說著,自懷中拿出一封拜帖。
石九聞言不由得一愣,‘故人?在帝都自己除了和南宮府上的人打過交道外,好像並沒有熟悉的人了,而南宮府上的人來找自己想來也是用不到拜帖的。’
拿過成力遞來的拜帖打開看了眼,隻見上麵寫著‘明日午時,金戈樓見。’八個字,下麵還畫著一副圖案,湊到燈前仔細看去,隻見是一條大魚躍出水麵的模樣。
無論是字還是圖,都是筆法飄逸、結構完備,想來不是出自一般人之手。
‘飛魚幫!“在看到這幅圖的第一眼石九就已經認出了這幅拜帖的來曆,心中嘀咕了一聲,不知飛魚幫突然來找自己所為何事。
“大人,這上麵說什麼?”彭天壽走了過來,問道。
“沒設麼,”石九說道,“飛魚幫的人邀請我明日到金戈樓一而已。”
石九將手中的拜帖放在一旁的案幾上,沉吟道,“我們剛到帝都沒多久這飛魚幫就找了上來,消息還蠻靈通的嘛!”
“大人,明天要不要多帶點人過去?”雖然知道石九和飛魚幫關係不淺,但彭天壽幾人也都是江湖門派出身,知道這些門派雖然重情重義,但也隻是對他們自己人而言,對那些不是一路人的人,他們不在乎用什麼手段去對付,如今他們的前途和石九都綁在了一起,由不得他們不小心應對。
搖了搖頭,石九說道,“不用,這裡是帝都,想來他們也不敢輕易怎麼樣,有什麼事明天先去看看再說。”
彭天壽和成力兩人相視一眼,抱拳稱是。
第二天一早,石九早早的出門前往學院。
不管發生什麼事,學院裡麵的課業都不能拉下。
今天在學院學習的是禦科和射科,斥候出身的石九對這兩個科目可以說是手到擒來,禦科的教習藍翼和射科的教習李尚進雖然沒有如刀術一科的教習於時博那便讓石九自己去練習,但看向石九的目光中也是多了幾分彆樣的色彩。
整個上午石九都沒有看到孤星的身影,想來是’有事‘耽擱了。
心中惦記著飛魚幫的人,石九上午的課程結束後便直接離開了學院向帝都中的金戈樓走去。
金戈樓在靠近朱雀大街的坊市上,乃是帝都中最為有名的幾家酒樓之一。
石九和彭天壽兩人來到時,金戈樓裡麵進進出出,整個大堂裡麵已經坐滿了人。
“公子,您裡麵請。”見石九身穿學院的院服,店裡的小二連忙上前招呼道。
點了點頭,石九說道,“我找人。”說著,自懷中拿出了那枚飛魚幫的碧綠竹簽。
看到這枚竹簽,小二的眼神明顯的縮了縮,腰彎的更低了些,笑道,“您兩位這邊請。”
說著,帶石九兩人向樓上走去。
站在櫃台後麵的掌櫃向兩人看了眼,繼續低頭在賬簿上麵寫著什麼。
上了二樓,小二帶兩人徑直來到一個房間前,伸手在門上敲了敲。
沒多久,“吱呀”一聲,門從裡麵打開,露出了一個麵相憨厚的腦袋。
石九一看不由得笑了,還真是熟人。
“關俊,好久不見。”石九笑道。
眼前這人正是之前有過一麵之緣的關俊。
關俊見石九一眼便認出了自己,咧開了一嘴白牙憨憨的笑了笑,說道,“公子裡麵請,我家公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說著,側身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石九點了點頭,邁步走進了房間。
“哈哈。。”迎麵傳來一陣朗笑聲,一道溫和的聲音傳來,“石九兄弟,好久不見,沒想到當日白水河上一彆,今日會在帝都內再見。”
聲音落下,一襲白衣的飛魚幫幫主白子衣已經來到了近前。
“白兄,”石九抱拳笑道,“多日不見,白兄風采更勝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