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聞言笑了笑,伸手拍了拍蘇合的肩膀,輕聲道,“你可知道,趙征雲給石九新軍的營號是什麼?”
蘇合聞言看向大皇子,搖了搖頭。
“輕羽營。”大皇子一字一頓的說道,“當年賀蘭人進犯平城後,趙征雲帶人進入草原,一直將賀蘭人驅逐到極北之地,輕羽營在那一戰中損失慘重,後來不得不解散,如今趙征雲又把這一個營號給了石九,你應該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蘇合嘴唇崩了崩,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向大皇子抱拳道,“末將聽聞如今西部邊境上的西戎人屢有異動,恐怕要對我大秦不利,末將願意前往征西大將軍麾下效命,平定西戎,為國分憂。”
大皇子聞言,眼中露出讚許的神色,說道,“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放心吧,你去西戎的事情就交給我來處理。”
“謝大皇子。”蘇合抱拳道。
大皇子聞言擺了擺手,蘇合見狀緩緩地退了出去。
看著蘇合離去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麼,大皇子眼中閃過了一抹嘲諷的神色。
留仙居中。
石九一行人一頓飯一直吃到天色將晚,一行人醉醺醺的離開了留仙居,每個人手上還抱著一個酒壇子。
至於不勝酒力的醜牛,此刻則是被身高體胖的童猛扛在肩上,渾身酒氣的一行人歪七扭八的向將軍巷走去,後麵還跟著一條灰色的老狗。
等石九等人回到將軍府的時候,幾個身穿戰甲的士卒早已經等在了門口。
見石九一行醉醺醺的走了過來,幾名士卒頓時麵麵相覷了起來、
為首的那名士卒顯然認識石九,徑直來到石九麵前,抱拳道,“石將軍,大將軍有軍令傳給您。”
恍惚中石九聽到有軍令,多年軍中生涯養成的習慣讓他下意識的打了個顫了顫,整個人頓時清醒了不少。
抬眼看向身前的那名士卒,看到士卒身上那熟悉的戰甲,石九有些疑惑的說道,“你們是平城來的?”
士卒點了點頭,說道,“我等奉大將軍之命前來通知石將軍,大將軍明尼即日回程,返回軍中籌建輕羽營。”
“輕羽營?”石九有些疑惑的重複了一聲。
“是,”那名士卒確定道,“這是大將軍給您新軍的營號。”
說著,自懷中拿出一塊絹布遞給了石九。
石九接過絹布展開看了看,隻見絹布的正中央乃畫著兩支左右交差的火紅色翎羽,在翎羽上方,端端正正的寫著‘輕羽’兩個大字。
這正式之前輕羽營的徽記。
石九見狀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感覺鼻子一算,眼中有淚忍不住的留下。
“替我轉告將軍,就說石九明日便啟程回軍。”石九收起手中的絹布,沉聲道。
“是,石將軍保重。”說著,向身後揮了揮手,幾名士卒迅速轉身離去。
手中握著這塊絹布,石九緩緩地閉上了雙眼,眼前好像又重新浮現出了當年平城城破的拿一幕。
此時彭天壽等人也早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狀態,看著身前的石九手中握著的那塊絹布,麵上也有些沉重。
“回去準備下,”石九突然沉聲道,“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回營。”
“是。”彭天壽等人聞言立即抱拳領命而去。
石九徑直來到後院的書房,展開一張白紙開始在上麵寫些什麼。
在帝都呆了近兩年的時間,石九平日裡與學院中的學員們接觸的不躲,但也正因為如此,平日裡和石九走的比較近的孤星等人在石九心中的分量便重了許多。
此次離開帝都還不知道何時才能相見,明日不能親自前往辭行,此時也隻能書信一封來告彆了。
石九先寫好了給學院中相熟的幾位教習的辭行書信,之後便是給孤星寫了一封,但想到之前孤星曾說過要去江湖上走一遭,自己今天獲封將軍位都沒能看到他的身影,想來應該是已經離開帝都了,想了想,石九將寫了幾個字的紙張拿起放在一旁,重新提筆寫下了最後一封給言紅的辭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