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中的血4
在常向春向彭天壽衝去的同時,下麵的傅安常雙眼一閃,身形自戰馬上一躍而起,從另一側向彭天壽衝了過去。
常向春三人居然沒能奈何的了彭天壽一人,這完全出乎了傅安常的預料,沒想到彭天壽的實力已經強悍至斯。
眼見得常向春三人死了兩個,傅安常知道自己倘若再不出手的話,剩下常向春一人也堅持不了多久的,如今鬨到這個地步,傅安常隻能選擇同常向春聯手,爭取儘快解決掉彭天壽,然後再合兩人之力解決掉成力,沒有了這兩人,石九剩下的那些親衛倒是不足為據。
就在傅安常身形衝出的同時,不遠處的成力冷哼一聲,同樣從戰馬上躍起,徑直攔向了傅安常。
對方心裡的想法成力隱約能猜到幾分,自然不會讓他在這個時候摻合進去再生變數。
眼見成力趕來,傅安常麵色不由得一沉,也不答話,手中長刀鏘然出鞘,直接一刀向成力劈了下去。
成力見狀雙眼不由得一凝,不敢猶豫,身形向一側橫移而去,躲過了傅安常手中的長刀,同時手中長刀出鞘,自下而上向著傅安常的右肋撩去。
傅安常見狀,前衝的身形不由得一頓,不得不再次揮刀與成力戰在了一起。
“鏘”的一聲,成力與傅安常雙刀相擊,隻感覺一股大力自手中的刀身上傳來,成力握刀的手不由得一顫,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
另一側,傅安常身形晃了晃,同樣向後邁了一步。
兩人這一次較量顯然是傅安常略勝一籌。
傅安常抬頭看向對麵的成力,麵上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成力平時看起來不怎麼起眼,居然也有了如此的實力,傅安常當下收起了輕視之心,開始凝神關注起成力的一舉一動來。
另一邊,在成力和傅安常兩人交手的時候,彭天壽和常向春兩人之間的交手也已經進入到了你死我活的階段。
常向春手中拐杖向著彭天壽的脖頸間橫掃而來,同時左手向前一甩,一道灰影向著彭天壽的麵門直飛而來。
彭天壽見狀不由得一驚,來不及多想,腳下重重的一踩,隻聽“哢嚓”一聲,彭天壽腳下房屋的房梁被其直接踩斷,房頂上露出了一個兩尺寬的打洞,而此時彭天壽的身影一驚借力向後暴退了兩丈遠。
彭天壽落地後凝神看去,隻見常向春左手中拿著的乃是一根丈許長的軟鞭,這種軟鞭不隻是何物製成,看上去就像是一截樹根一般。
一擊不成,常向春左手順勢一抖,手中的軟鞭向後回轉,直接纏繞在了那根拐杖上,隻剩下短短的一截垂在下麵。
彭天壽凝神看向常向春手中那根被軟鞭纏繞起來的拐杖,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沒想到這個老頭剛才居然還隱藏了實力。
“能讓老夫使出這壓箱底的手段,你也足以自傲了。”常向春冷笑一聲,向彭天壽冷聲道,“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說著,手中拐杖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圓形的軌跡,上麵纏繞的軟鞭在空中逐漸與拐杖分離,如一條靈蛇一般向彭天壽飛了過來。
在彭天壽眼中,此時隻能看到靈蛇一般的長鞭向自己直刺而來,而常向春手中的那根拐杖卻不見了蹤影,這讓彭天壽的心中暗暗警惕了起來。
眼見長鞭的鞭梢已經到了近前,彭天壽揮動手中長刀,直接向著長鞭的鞭梢斬去。
仿佛能察覺到危險一般,前行中的鞭梢頓了頓,然後從另一個放向向著彭天壽的手臂纏繞而來。
“哼!”彭天壽見狀冷哼一聲,手中長刀不退反進,直接向下斬了來下。
與此同時,彭天壽左手向後一撈,直接將背後的披風扯了過來,揚手一揮,披風便向著飛來的長鞭罩了下來。
“刺啦”一聲響起,彭天壽的披風時間便被長鞭淩厲的絞成了碎片,零零散散的飄落下來。
然而經此一頓,長鞭的攻勢終究是被阻擋了一分,察覺到這瞬息即逝的機會,手腕一抖,手中的長刀頓時如一支離弦之箭般向前飛了出去。
“呃!”常向春悶哼一聲,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插在胸口的這一把長刀,那根不知何時到了左手中的拐杖“當啷”一聲砸在了房頂的瓦片上,骨碌碌的向下滾去。
此時,沒有了常向春在後麵以內力催動,籠罩向彭天壽的長鞭就像是一條死去的蛇一般,軟綿綿的落了下來。
“你。。。”
常向春伸手指向彭天壽,雙眼中滿是不甘與憤怒。
論實力他和彭天壽不相伯仲,但若要說膽量與狠辣,常年在戰場上打滾殺人、不至一次與宗師境界交過手的彭天壽遠不是常向春這種常年隱居江湖之人所能相比的。
察覺到體內的鮮血在向外飛快的流逝,常向春沉喝一聲,顫抖著向著彭天壽的方向走了兩步,鮮血淅淅瀝瀝的落在房頂上,幾乎瞬間便將其腳下的瓦片染成了暗紅色。
“嘭”的一聲,常向春最終還是忍不住向前撲倒在地,縱使心中不甘,但也抵不過身體的虛弱,隻能痛苦又無奈的閉上了雙眼。
“鏘”的一聲,另一邊成力和傅安常雙刀再次相擊,兩人各自向後退了兩步。
兩人交手到現在,傅安常內力消耗巨大,已經有些些許不支的跡象,而反觀成力那邊,卻仍舊是生龍活虎的,除了身體有些發紅之外,沒有半點氣喘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