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何雨柱工作都丟了!
要是他真敢明著眼再去鬨,萬一被領導們知道了,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彆說回軋鋼廠了,以後他何雨柱的名字,估計在整個京城的工廠係統裡都得掛上號!
“衝動”、“鬨事”、“無理取鬨”……這些標簽一旦貼上,誰還敢用他?
他以後還想不想找工作了?還想不想在京城混了?
想到這裡,何雨柱後背就一陣發涼。
幸好……幸好被雨水攔住了!
雖然心裡一百個不服氣,一千個嫉妒陳鋒,但他僅存的理智告訴他,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去觸黴頭。
麵子是小,飯碗是大啊!
他隻能把這口惡氣憋在心裡,對著空氣和桌椅板凳發泄。
至於妹妹的眼淚和怨恨?
何雨柱壓根沒放在心上。
在他看來,妹妹就是頭發長見識短,不懂他的“苦衷”。
他這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不讓她去,就是不讓她去!小孩子家家的,懂個屁!
何雨柱自顧自地生著悶氣,完全沒意識到,他和妹妹之間的裂痕,正在悄然擴大。
與此同時,四合院的另一戶人家,氣氛同樣壓抑。
一大媽坐在自家炕頭上,手裡拿著針線笸籮,卻半天沒動一下。
她的眉頭緊鎖,臉上布滿了愁雲。
心裡頭,也是翻江倒海,五味雜陳。
老頭子易中海被弄到西北去勞改,這都多長時間了?
一點準信兒都沒有!
也不知道在那邊怎麼樣了?吃得飽不飽?穿得暖不暖?有沒有受欺負?
一大媽是天天盼,夜夜想,頭發都愁白了不少。
之前,她也豁出老臉去求過陳鋒。
畢竟陳鋒是廠裡的領導,說話應該有點分量。
當時陳鋒的態度倒是不錯,客客氣氣的,也答應幫忙問問。
可這都過去多久了?
一點動靜都沒有!
陳鋒的婚禮都辦完了,她這邊還是石沉大海。
一大媽心裡不由得犯嘀咕。
該不會……陳鋒那小子,壓根就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吧?
或者說,他就是嘴上答應得好聽,實際上根本就沒去問?
甚至……他是不是還在記恨以前老易對他不夠“關照”?故意晾著自己?
一大媽越想心裡越沒底,也越憋屈。
可她能怎麼辦?
跑到陳鋒的婚禮上去鬨?
去質問他為什麼不幫忙?
彆開玩笑了!
她可沒何雨柱那麼蠢!
沒看見人家婚禮上坐著的都是些什麼人嗎?
她一個老婆子,無權無勢的,跑去鬨事,那不是自取其辱嗎?
到時候彆說撈老頭子了,恐怕連自己都得搭進去!
唉!
一大媽長長歎了口氣,把手裡的針線活兒往炕上一扔。
煩!真是心煩!
她現在是真有點後悔了。
後悔當初怎麼就跟著老易一門心思地巴結賈家,指望著賈東旭養老呢?
現在看看!
賈東旭成了什麼樣子?
再看看人家陳鋒!
年紀輕輕,就當上了主任,娶了新媳婦兒,前途一片光明!
這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