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合力,幾個回合就將這怪物重新拿下。
一腳將怪物腦袋踩住,後者不住掙紮,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周義平麵色凝重,“木牢已破,隻能用鎖鏈將它捆住。”
他看向三人,“這鬼玩意很危險,必須連夜趕路,儘快將其押回衙門。”
……
一連三日過去。
周義修照常去學塾。
不是為了聽課,隻因學塾的夫子是個有見識的,年輕時走南闖北,遊曆過不少地方,周義修便多跟他請教,增長見聞。
這日照常放堂,周義修結束與夫子的討論,走出學塾,卻見劉白淺與婢女站在門口。
見周義修出來,劉白淺的手忍不住攥緊,心底緊張。
周義修見她杵在原地不動,笑道,“你在等我?”
劉白淺脆生生道,“你今日,怎麼不刻竹了?”
“今日沒有見到美景,便不刻了。”
“什麼才是美景。”
周義修與她對視一眼,似是看到少女眼中的期待,搖頭道,“預見不到的,才是美景。”
“景物之所以美,在於它的未知,突如其來更能闖入內心,提前預知,反倒不美。”
周義修垂眸看了一眼劉白淺手中攥緊的青色竹板,心中一歎,道,“我要回家了,改日再見。”
說完,轉身離開。
娥兒看得急了,“小姐,你不是要約他去踏青,怎麼不開口啊!”
劉白淺深吸口氣,臉色失落,自嘲道,“我用什麼身份去約他?劉家落魄小姐麼?”
“父親讓我接近他,不過是想插手周家的魚欄生意,我目的不純,如何配得上他。”
“更何況……”
劉白淺攤開手,手心已沁出了汗,將竹板浸濕。
看著這竹板上刻畫的柳樹,她眼神黯淡無光,“他心中的美景不是我,又怎能強求。”
……
周義修回到家中,陪著阿妹玩耍一陣,正準備修煉,周義平卻回來了。
院落中,周義平一臉風塵仆仆,麵容看著有些疲憊。
“阿哥,發生了什麼事?”
周義平看著父親和阿弟,緩緩吐出一句話,“紅河村害了水妖,有村民被水妖殘害,變成了怪物。”
他將自己這幾天押送那怪物的詳細說出。
周澤麵色凝重,“事情居然已經嚴重到如此地步?”
“不錯,我剛從武館趕回來,縣令找了仵作對那妖怪進行驗屍,給出的結論是那怪物是人身變成,五臟六腑已變成魚的結構。”
水妖殺人聽說過。
可是將人變成怪物,卻是聞所未聞。
周義修對大哥最為了解,見他欲言又止,問道,“阿哥,是不是還有什麼事?”、
周義平吐出口氣,語氣沉重,“此事已通傳豐水府,府上消息回的迅速,將派出人手前往深水區討伐水妖。”
“豐水府責令縣上征兵,縣令遂找上了武館,每位武師都被征了。”
周義平看向父親,撲通一聲跪下,“父親,我主動報名請征,衙門才免了清眉的名額。”
“此行凶險,我隻有一個心願未了,求父親成全!”
周澤怔怔地看著大兒子,腦子裡消息還未消化,良久才回過神來,“你說。”
“我想求娶清眉為妻,求父親替我作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