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清晨,輕柔的微風如絲縷般拂過身軀,帶來陣陣涼爽愜意。
天色尚未完全放亮,整個世界還沉浸在一片朦朧的靜謐之中。
街道上,家家戶戶的門口已隱約透出微光。
有的人家已開始為出攤忙碌準備,擺弄著各類貨物;有的則收拾行裝,準備前往私塾授課。
在眾多府邸之中,白府的煙囪正嫋嫋冒著熱氣。
走進白府灶房,一道身影在其中忙碌穿梭。
時而提壺倒水,時而持刀切菜,動作嫻熟且有條不紊。
待走近一看,此人正是白伯霖。
戰場上,他奮勇殺敵,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猛將;在這灶房之中,他亦是一把好手,展現出彆樣的生活氣息。
“吱呀”一聲,東南方的房門緩緩打開,林詩嫿從屋內走出。
她許是剛從睡夢中醒來,雙眼惺忪,雙手揉著眼睛,打著哈欠。
白伯霖聽到聲響,循聲望去,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輕聲說道:“醒了,快洗手吃飯吧。”
這溫馨的場景,彌漫著家的溫暖與安寧。
然而,這般幸福時刻,總有人不識趣地前來打破。
“老爺,宮裡已派人來接你了,此刻人就在門外候著。”說話的是福伯,他身著黑色大褂,滿頭青絲中夾雜著些許白絲,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皺紋,每一道紋路都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知道了福伯,先把他們帶到大堂好生安排,告訴他們我去換身衣服就來。”白伯霖說著,便起身準備離開。
林詩嫿聽聞,隨即也起身說道:“我同你一起吧。”今日白伯霖將要出征,不知下次見麵會是何時,林詩嫿滿心不舍。
她為丈夫穿衣帶甲,仔細地整理衣物,精心地梳妝盤發,每一個動作都飽含著深情。
而後,林詩嫿緊緊抱住白伯霖,仿佛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她抱得那般用力,白伯霖被抱得麵紅耳赤,險些喘不上氣,忍不住“咳咳咳”地咳嗽起來。
林詩嫿這才意識到不對,趕忙鬆開手,略帶羞澀地說道:“不好意思呀,有點失態了。”
“咋了這是。”
白伯霖一邊揉著腰一邊打趣道:“以前出征也沒見你這樣。”
林詩嫿雙手搭在白伯霖的脖子處,嬌嗔道:“我這不是舍不得你嘛。伯霖,我想......”
白伯霖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思,猛地低下頭,緊緊吻上了她的雙唇。
林詩嫿一驚,連忙推開白伯霖,臉頰緋紅,分不清是被驚到還是害羞所致,嬌嗔道:“乾嘛呀,外麵還有人在呢,好不正經。”
“你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白伯霖又靠近了一分。
林詩嫿臉頰更紅,急忙解釋道:“哎呀,我是說我想讓你給我們的孩子取個名字,你看看你腦子整天都在想什麼呢。”
白伯霖笑著握住她的手,深情說道:“早就想好了,要是男孩的話,就叫白啟詩,要是女孩的話,就叫白兮嫿,有你的名,也有我的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