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身形閃動,眼中透著瘋狂與興奮,手中的短刀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隻見他大喝一聲,雙腳猛地蹬地,揚起一片塵土,如餓狼撲食般朝著黑袍人再次衝去。
短刀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刀刀都精準地朝著黑袍人砍去。
那黑袍人也不簡單,身姿靈活地左躲右閃,儘管鬼臉攻勢猛烈,但黑袍人竟也能勉強應對,一時間兩人陷入膠著。
然而,激戰正酣時,不知是鬼臉體力漸漸不支,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揮刀的速度竟慢慢降了下來。
動作之間,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遲緩。
黑袍人何等敏銳,瞬間捕捉到了這個破綻。
隻見他看準時機,一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精準地踹向鬼臉手中的短刀。
“當”的一聲,短刀被踹飛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黑袍人趁勝追擊,緊接著補上一拳,這一拳蘊含著強大的力量,直直朝著鬼臉轟去。
鬼臉躲避不及,被這一拳擊中,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拉開到不過十米。
待黑袍人站穩身形,令人驚訝的一幕發生了。
隻見他身上剛剛戰鬥留下的傷勢,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愈合。
原本破損的衣物下,傷口處的肌膚逐漸恢複如初,鮮血也漸漸止住。
鬼臉看到這一幕,先是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之色,隨後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
那笑聲在寂靜的街頭回蕩,顯得格外詭異。
“哈哈哈哈哈哈……”鬼臉一邊笑,一邊用貪婪的目光盯著黑袍人,說道,“沒想到啊,竟然在這麼個小破地方還能遇到傳承之人。
要是把你獻給門主,那可真是一件美事。”
黑袍人神色平靜,冷冷地看著鬼臉,開口質問道:“城中的細線,是你乾的吧。”
鬼臉不屑地撇撇嘴,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都一把老骨頭了,莫不如跟我回去麵見門主,說不定門主心情好,還能賞你個痛快。”
黑袍人卻毫不客氣地嘲諷道:“戴著麵具,莫不是因為長的難看?我看你長的醜,想的還挺美。”
聽到這話,鬼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憤怒。
其實,他一直戴著麵具,確實是因為自己長相奇醜無比。
剛出生時,他的麵部就顯得極為蒼老,而且大部分地方都布滿了類似燒傷的疤痕,模樣可怖,任誰見了都會忍不住喊一聲“醜八怪”。
久而久之,他的父母承受不住旁人的冷嘲熱諷,狠下心來,將他丟在了深山中。
那時,他還隻是個孩子,無論他如何呼喊、掙紮,父母都絕情地離去,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般。
直到後來,他遇到了暗影門的門主,才算是有了容身之所。
“小老頭,你激怒我了。”仇恨如同洶湧的潮水,在心魔的驅使下,湧上他的心頭,徹底吞噬了他的理智。
黑袍人見此,也不慌張,從容地從旁邊撿起一根棍子。
他轉動著手腕,將棍子在手中揮舞了幾圈,隨後猛地朝著鬼臉丟去。
鬼臉見狀,冷哼一聲,拂手便將飛來的棍子彈開,然後繼續朝著黑袍人狂奔而去。
那根棍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又回到了黑袍人手上。
黑袍人雙手握住棍子,積蓄力量,然後猛地轉身,將全身的力量灌注於棍上,直直朝著鬼臉的腦門劈去。
“哢吧”一聲,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棍子竟然斷成了兩截。
“什麼鬼胎,肉身這麼強硬。”黑袍人心中暗自驚訝。
還沒等黑袍人反應過來,鬼臉已經衝到近前,抬手便是一掌,手心對著黑袍人的下巴狠狠一擊。
“打人不打臉,更何況是下巴。你們門主沒教過你嗎?你一個年輕人不講武德,來偷襲我一個老人家,這好嗎。”
黑袍人捂著下巴,一邊揉著,一邊抱怨道。
“要打便打,何須廢話。”
鬼臉惡狠狠地說道,說罷,再次朝著黑袍人衝了過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咻~”的一聲,從遠處不知什麼地方,一個物體如閃電般直向鬼臉飛來。鬼臉反應極為迅速,一個抬手便將那東西穩穩抓住。
他攤開手掌一看,竟然隻是一塊小石子。
“誰?”鬼臉大聲喝問,同時抬頭望去。
這一望,讓他著實吃了一驚。原本隻有黑袍人一個人的地方,不知何時身邊又多了三個人,每個人都披著一件黑袍,看不清麵容。
“葛長老,你沒事吧。”其中一個黑袍人關切地詢問著黑袍人的傷勢。
這聲音,讓鬼臉覺得有些熟悉。
要是白柏山在這的話,他肯定能認出這個人是誰。
沒錯,這個黑袍人正是當日他追擊的那個黑袍女。
“你們要是再晚點來的話,看到的就是我屍體了。”葛長老沒好氣地斜眼看著他們,若不是黑袍擋著,那表情一定十分生動。
“事情如何了。”葛長老開口問道,目光卻看向鬼臉。
“已辦妥。”黑袍女簡潔地回答道。
“好。”聽到事情已經辦成,葛長老心中明白,自己成功地拖住了麵前這個暗影門門徒,為同行之人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師傅,要不讓我來試試。”正當葛長老準備再次上前大展身手的時候,被同行的一個黑袍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