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副將臉上難掩興奮之色:“將軍,他們果真上鉤了,看這架勢,起碼得有三十幾萬士兵。”
白伯霖聽聞,微微點頭,目光沉穩,望向遠方:“才三十幾萬,我還以為可以更多,不過這些也夠了,這些就足夠聖威國動蕩了。”
說罷,他騎著馬時不時往後看去,隻求中途不要出岔子,能儘快趕到猛虎澗。
大軍浩浩蕩蕩出發,馬蹄揚起的塵土在身後彌漫。
與此同時,聖威國的破軍將軍率領著大軍在後方緊追不舍。
破軍騎在高頭大馬上,大聲呼喊:“大薑王朝的士兵們,你們不要跑啊,我們很善良的,如果你們投降的話,我會請求我們的王饒你們一命的。”
聲音在空曠的原野上回蕩。
白伯霖聽聞,衝著後麵大喊:“我們寧死不降!”那
聲音堅定有力,帶著大薑王朝將士們的決心。
“這個不敗將軍骨頭還挺硬的,我甚是喜歡啊,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我想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
破軍喃喃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欣賞。
此時,馬蹄聲急促,“踢嗒踢嗒踢嗒”,大薑王朝的馬兒拚命地朝著猛虎澗方向奔跑。
“前麵就是猛虎澗了,將士們,我們再加把勁,馬上就要到了。”
白伯霖的聲音傳遍整個天地,給士兵們注入了一股力量。
“猛虎澗?我倒要看看你們這些小水滴是怎麼激起海浪的。”
破軍好似知道猛虎澗這個地方,但是他覺得僅憑這區區的十幾萬大薑王朝大軍,也扭轉不了什麼局麵,臉上滿是不屑。
行至一處,遠遠望去,那便是猛虎澗。
它那蜿蜒曲折、陡峭幽深的山穀,像是老虎身上的花紋一般,錯綜複雜。
在陽光的照耀下,隱約還能在山頭看到一顆由石頭製成的珠子,再配上虎首的形狀,活靈活現,仿佛一頭沉睡的猛虎隨時會蘇醒。
“出來接客了!!!”白伯霖來到猛虎澗,一聲高呼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破軍等人跟著來到猛虎澗,聽到這話,都愣住了。
接客?哪兒?我們嗎?破軍的士兵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逛的是窯子。
甚至有人暗自嘀咕,就怕破軍來一句:今晚我要花魁,不,一個不夠,我要來十個。
“涮涮涮”
話音剛落,早已埋伏在此的白柏山眾人從各山頭齊刷刷地冒出了頭來。
刹那間,整個猛虎澗仿佛被喚醒的巨獸,充滿了肅殺之氣。
不知不覺,破軍頭頂之上的小山頭都站滿了人,沒有一絲縫隙。
“不好,有埋伏,快撤!!!”破軍反應迅速,大聲呼喊。
可剛一轉頭,卻見後麵的小山頭又冒出了一支由八字胡副將帶領的軍隊。
看這陣勢,裡裡外外起碼有七十幾萬大薑王朝的大軍將他們團團圍住。
三十幾萬聖威國大軍麵對七十幾萬大薑王朝大軍,這無疑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役。
此刻,破軍等人就如同牢中困獸,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降嗎?”白伯霖騎著馬緩慢地向破軍走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複雜。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即使身處絕境,破軍依然鐵骨錚錚,毫不畏懼。
白伯霖看著破軍,心中不禁升起一股敬意:“在這亂世,能有這種將才之人,著實不易,說實話,我很欣賞你,像你之前講的,如果我們不是敵人的話,我們應該能成為朋友。”
說罷,白伯霖從馬背上取了兩壺酒,一壺丟給了破軍,一壺則自己拿在手中。
破軍接過酒壺,看了一眼白伯霖,又看了一眼手中的酒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灑脫的笑容。
他打開瓶塞,仰頭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