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騫,你怎麼停下來了。”
“子騫,我在這兒啊。”
“子騫,我們去看戲吧。”
“子騫,快來啊。”
“子騫,子騫……”
無數呼喚聲同時湧入他的耳中,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嘈雜,就像有無數隻蟲子在他腦袋裡鑽動,讓他的頭疼欲裂。
“啊!”白子騫痛苦地抱住頭,試圖減輕這難以忍受的疼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那些聲音逐漸變小,頭疼的感覺也慢慢減輕。
當白子騫再次緩緩睜開眼睛,眼前那片黑漆漆的景象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白花花的一幕,潔白得讓人有些刺眼。
而之前讓他頭疼欲裂的聲音也已經消失得乾乾淨淨。
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白子騫看著這陌生的環境,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小娃。”
就在這時,一個既蒼老又年輕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在這片寂靜的白色空間裡回蕩。
“誰?”白子騫警覺地站起身,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小子可曾聽說過冥界?”隨著聲音落下,一道幻影在白子騫的麵前逐漸幻化而出。
隻見此人身著黑色古裝素衣,一襲烏黑亮麗的長發垂落至腰間,手裡輕輕握著一把折扇。
腰間懸掛著一把鋒利的利劍,劍身上隱隱閃爍著寒光。
他的臉輪廓分明,是標準的瓜子臉,看上去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
然而,那雙眼睛卻與他的麵容不太相符,眼眸中仿佛藏著世間的滄桑,深邃而神秘。
“冥界?這裡難道是陰曹地府?”白子騫心中一緊,一種不安的預感湧上心頭。
“按照你們人間的說法,也可以這麼理解。”
這個執扇男子輕輕打開折扇,扇麵上單單寫著一個墨字,字體飄逸灑脫又帶著一種莫名的威嚴。
“這麼說,前輩就是這兒的主宰了?”白子騫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雖然心中懼意盎然,但還是努力壓製著,儘量保持著鎮定。
“怎麼,看著不像嗎。”執扇男子張開雙手,得意地自我欣賞了起來,仿佛在展示自己至高無上的地位。
“前輩莫不是在跟我打趣,我還有大好年華,況且我……”白子騫正打算提及雲都部落賜予他永生的能力,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心想,雲都神可能涉及到一些隱秘之事,如果對麵這個人與雲都神是好友,那倒也罷了;可萬一要是敵人,自己把雲都神交代出去了,說不定下場會更慘。
“況且我還年輕。”白子騫連忙改口,聲音微微帶著一絲顫抖。
“你看我這是在跟你打趣嗎。”話剛說完,執扇男子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無比,仿佛兩道寒芒,周圍的空氣瞬間扭曲起來,一種無形的壓力開始彌漫開來。
一股神秘且強大的力量從執扇男子身上迸發而出,如洶湧的潮水一般,直直向著白子騫衝擊而去。
這股壓力越來越強,如同兩座大山壓在白子騫身上,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噗”的一聲,白子騫忍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了地上。
“這樣可信?”執扇男子一臉玩味地看著白子騫,仿佛在欣賞一件有趣的玩具。
“不信……不行啊。”因為被這強大壓力壓迫得幾乎窒息,白子騫硬生生將一句話拆成了兩句話來說。
“哦,不信?那現在呢。”說著,執扇男子所施展出來的壓力比之前更加強橫。
此刻的白子騫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忍不住在心中大罵:你丫的,你有種把這壓力撤了再來問我啊,我不是都講了我信嗎,還來,你是不是玩不起啊。
然而,這話他隻能在心裡想想,因為此刻的他已經快要承受不住了。
如果說之前的壓力隻是讓他吐了一口血,那這次的壓力足以讓他經脈寸斷。
隻聽“劈啪啪”一陣骨骼斷裂的聲音從白子騫的體內傳出,他又一次大口地吐出鮮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隻要你告訴我,雲都神在哪,我就撤了這威壓。”執扇男子悠然自得地蹲在了白子騫的麵前,目光緊緊地盯著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急切和貪婪。
白子騫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衝動說出雲都神的事。
他咬咬牙,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大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說罷,便又一次承受起那幾乎要將他碾碎的威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