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內,亞伯就想清楚了這些事情。
連帶著處理的方式,他也想了出來。
「讓艾倫他們考慮,能否讓那些老鼠,自己解決這些事情。比如讓他們,自己搞定紐約客那邊的照片。」
正所謂蛇有蛇道鼠有鼠道。讓老鼠們自己試一下,成了當然好。
不成也沒太大損失,能做還是要他們做一下的。
「若是不行的話,那就把水搞混。讓其他地下的老鼠,也跟著一起暴露出來,將大眾們的視線分散,讓《紐約客》充當敲鐘人。後麵就看紐豪斯,敢不敢把鐘繼續敲下去。」
大衛·瓊斯點點頭,「明白,我這就通知艾倫。」
「去吧。」
大衛轉身去打電話,亞伯則繼續沉吟起來。
老實說對今天發生的這種。
亞伯很早就有心理預備。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
拉鏈頓夫妻那麼厲害,21世紀以後最成功的美國正治家族。
照樣在愛潑上事件,露出了一些原形。這就是壞事做多了,不管怎麼隱藏都會有些蹤跡。
但這件事其實很不重要,甚至就連紐豪斯家族的反擊,其實也無關緊要。
在這場衝突中,亞伯能受損的,大概也就是丟一點麵子。
頂天了也就沒辦法挖空《VOGUE》雜誌,或者沒辦法挖成功。
在其他方麵,亞伯不會有什麼實際性的損失。
他大勢已成,在極短的時間內,已經達成了從棋子到棋手的蛻變。
棋手和棋子的待遇截然不同。
棋子有很大的概率會被丟棄,哪怕它曾經很有用,甚至在棋局中貴為國王、王後也一樣。
棋手的話,頂多也就是輸一局。要一直輸沒有資本可以輸,從棋手跌落為棋子,才算真正的失敗。
這件事發生以後。
亞伯重點考慮的,是這件事會不會是某個財團、勢力,對自己發起攻擊的一次嘗試或者接觸。
千裡之堤毀於蟻穴。
一個財團的衰敗,有時候也就在一件小事上。
這方麵他不得不慎重考慮。
當然了。
也有可能這真的就隻是一件小事,是士毅·紐豪斯對他發起的一次報複。
在這個世界上,什麼都有可能。
好在亞伯堅信。
不管遇到什麼樣的困難,隻要自己可以活著,隻要自己的天賦沒有消失。
那就沒什麼好怕的。
這也正是他對自己的人身安全,會這麼重視的原因。
重視到史密斯資本和岩石安保,基本是同時成立的兩家公司。
亞伯讓打完電話回來的大衛,記得要時刻這件事情。
有什麼進展,馬上通知自己。
亞伯他自己,則暫時將這件事拋之腦後,繼續享受起生活。
這裡麵的「生活」,自然有艾薇兒和稍後趕來的布蘭妮。
在亞伯的定位中,這兩個不同類型的歌手,她們就是「一對」。….
要生孩子就一起生,要養孩子就一起養,要一起陪亞伯就一起陪的一對兒。
艾薇兒因為昨天一個下午,還有昨天晚上。
在小甜甜還沒來的時候,一直在獨自承受輸出。
到第二天,小甜甜來的時候,朋克少女已經不堪一戰。
她需要休息。就變成了剛來的小甜甜,像昨天的艾薇兒一樣,獨自承受了一天火力。
到了快傍晚的時候。
享受夠
「生活」的亞伯,才放過累得直翻白眼的布蘭妮。
又是昨天的位置,不過亞伯在遠處的私人沙灘上,看到了休息了一天,此時正精力滿滿,在沙灘玩水的艾薇兒。
他沒有理朋克少女。而是聽起了大衛對紐約那邊「老鼠事件」的彙報。
「昨天晚上。老鼠們潛入了紐約客那個記者的住處。但沒有找到那個記者。那個記者應該是被紐豪斯,和他的照片一樣被保護了起來。」
亞伯聽了點點頭。
他覺得自己能想到的事情,紐豪斯那邊也能想到。
老鼠們沒辦法完成任務,倒也可以理解。
好在還有另外一個解決辦法,這個解決辦法,紐豪斯就沒辦法那麼容易破解了。
「《美國太陽報》,還有《***》,以及彭博社旗下的報紙。在今天都相應展開,關於紐約地下幫派的相關報道。」
大衛·瓊斯說:「這讓《紐約客》今日的相關報道,暫時被淹沒在同類型的新聞當中,不至於太過矚目。」
這就是把水搞混,讓民眾們沒辦法看見池底的真相。
這個辦法,就沒前麵那個那麼好破解。
這個辦法,也是一些勢力在進行危機公關的時候,最愛用的手段。
比如發生了某些不適合讓民眾太過的新聞時。
就戳爆一些吸引眼球的新聞,最好是大眾比較關心的娛樂圈的新聞。
將民眾們的吃瓜注意力,轉移到另外的事情上。
這樣就可以避免民眾的注視,都放在自己身上。
很多人都這麼做,小到個人和公司,大到一些存在的組織,甚至是……國家。
「繼續盯著吧。」亞伯聽完了彙報以後,他輕聲說道。
大衛再次點是。
而亞伯知道,要是這件事到此為止,沒有再擴大化的話。
那紐豪斯家族的背後,應該就沒什麼人。
應該就隻是紐豪斯的一次小小報複。
要是之後還有什麼手段,那可能就不止一個紐豪斯了。
會是誰呢?
油人?紐豪斯和油人關係不錯,這一點和赫斯特家族不同。
洛克非勒、摩艮、東海岸某財團、豪門,又或者其他的華爾街巨頭,又或者其他什麼美國巨頭。
總之都有可能。
甚至就連自己的盟友,也不是沒可能。
在這個國度,能夠讓亞伯完全相信的,也就隻有他自己了。
就連亞曆克斯和亞曆山大,也隻能得到亞伯大部分的信任,而不是全部。….
但在當下,當一切還都沒有顯現出來,還都在水麵之下時。
亞伯也知道,此時自己隻能安靜等待。
等待對方出手,或者乾脆就沒有這個對方,一切都是他多想的。
「呼……」
輕輕吐出口氣,亞伯往前走了幾步。
他看著帶著墨鏡,栗色長直發,肌膚白皙,漂亮大眼的艾薇兒。她正躺在沙灘椅上,並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理會他。
亞伯看到她的邊上,放著一瓶防曬霜。
這時候的臨近傍晚,陽光沒那麼裂了。
她看上去也沒擦防曬霜。
亞伯一臉壞笑拿過防曬霜,把防曬霜打開,瓶口朝下。
「呲呲呲——」
「啊!混蛋!你瘋了啊!太陽都落山了,擦什麼防曬霜!」
被呲了一身防曬霜的艾薇兒,化身炸了毛的小野貓,張牙舞爪的跳起來抓向亞伯。
「哈哈——」
亞伯得意的大笑著躲開,隻聽「呲呲——」兩聲,防曬霜這次直接呲到了她還算不錯的事業線中,把艾薇兒氣的哇哇大叫著撲了上來。
扔下瓶子,轉身就跑向海中,艾薇兒緊追不放,亞伯放水讓她抓到後,兩人倒在海灘上,滾成了一團。
滾著滾著,兩人身上的衣物,就掉了下來。
一個小時候。
夕陽西下,私人海灘的太陽傘下,亞伯緊摟著艾薇兒躺在躺椅上,兩人身上隻蓋了一條白色的大浴巾,阿比阿基阿尼和沙灘褲,被隨意的丟棄在沙灘上。
「冷嗎?」
感受到往自己的懷裡又貼了貼的艾薇兒,亞伯緊了緊懷抱,把浴巾向上拽了拽,此時的海風確實有些微涼了。
再怎麼說現在都是一月份,紐約那邊這時候都在下大雪。
「有點。」
在亞伯一手開發之下,越發明豔動人的艾薇兒,臉上帶著滿足的甜笑。
今天她休息了一個白天,布蘭妮代替她累了一個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