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一副無奈之色:“我能乾嘛,去找那個情報人員套話,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快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李思桐又嗅了嗅:“有股淡淡的血味,又咬她了?”
“她死硬不說,那就隻能從她身上弄幾塊肉下來。”江夏坦然。
“她是不是舒服死了?”李思桐一臉壞笑。
“你這叫什麼話。”江夏無語至極。
“那你呢?現在咬她,你是不是也挺舒服?”
江夏瞟了眼放在腰間的手,一本正經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一直以來我都很反感這些血肉,咬她的時候,彆提多膈應了!”
李思桐笑眯眯把手縮回去,又問:“那她有沒有說,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讓偽魔變回正常人?”
江夏停頓了兩秒,搖搖頭:“目前沒有什麼已知手段可以解決。”
李思桐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也怪我,或許我應該早點把事情告訴我爸,讓他小心點。”
完全可以感覺出,雖然平日裡她對父親一直把混蛋兩個字掛在嘴邊,但之間的親情也不淺。
“有件事我多嘴問一句,你母親呢?”
之前每次江夏跟李思桐談及她母親,她都閉口不言,一字不提。
李思桐並沒有立刻回答,過了幾秒才說:“在國外,已經很久沒跟她聯係了,她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算了,不提了。”
她似乎很不想提及那位“偉大科學家”母親。
江夏想了想道:“沒事,不管出什麼事,至少你還有我。”
李思桐笑顏逐開,兩隻手揪著江夏的臉:“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
一路上,後排男女使勁膩歪,準確來說是女生貼著男生膩歪,開車的女生實在聽不下去了。
她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麼要一起來?
直到快出城區,一個電話打來,李思桐才停止貼貼。
一張臉再次變得冷酷,接通電話,她的語氣也變得跟前一秒截然不同,充斥著不可接近與高傲。
“怎麼樣?”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小,即便江夏湊近去聽也沒聽清,隻知道聲音是個男的。
“好,謝了!”
掛斷電話,她抬頭說道:“加速!”
隨著油門深踩,推背感隨之而來。
“誰給你打電話?”江夏問。
“我們這一次出城很危險,那三隻異魔不知道他們是誰,但狼王我們知道,我得確保我們出城後他沒帶人跟上來!即便狼後死了,現在的狼穴,也很強勢!”
“你買通了狼穴的人盯著他?”
李思桐望向江夏,伸出手揪著他的臉:“我的歐尼醬,你覺得狼穴的人能買通嗎?”
既然不是狼穴的人盯著狼王的行動,那應該是李思桐拜托了其他同類過去盯梢。
江夏正想問李思桐還認識哪些同類,突然感覺腰間一痛,猛地倒吸一口涼氣。
“乾嘛?”
李思桐笑嘻嘻道:“沒什麼,就是感覺你疼的時候,挺可愛的。”
“你……”
李思桐眼神一沉:“你想罵我?”
“不,我不想罵你,我想誇你。”江夏撇撇嘴,生無可戀的看向車窗外。
李思桐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嗯,那就勉為其難的聽你誇誇我吧。”
呼!
油門再次深踩,已經遠遠超出道路限速!
冬季的夜結束的晚,來的也早。
還不到六點半,天空就被淡青色的幕布籠罩,徐徐寒風自北向南而下,在曠野間呼嘯。
江夏也算半個農村人,雖然是城市戶口,但小時候大多數時間他都是在鄉鎮裡跟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一直到上完幼兒園,他才轉回星河市上小學。
但即便是回到市區上學,爺爺奶奶還在世那幾年,每年寒暑假他都會回去跟他們待個十天半個月。
捉魚摸蝦這些事他小時候沒少乾過。
他還是蠻喜歡那個時候在鄉村裡的日子。
朋友多,玩的地方也空曠,穀堆,麥子地,小時候沒少打過滾,也沒少因為跑人家莊稼地裡胡鬨被老爺子抓著揍!
換做楊傑這個天生的富三代,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市區,據他說他都沒見過真實的高高的穀堆到底長什麼樣。
依稀記得那時候的夏夜,漫天都是螢火蟲,到了白天,密密麻麻成千上萬的蜻蜓在低空穿梭,都不用費勁去抓,隻用拿頂帽子跳起來一扣都很大概率能捕到一兩隻。
那種場景在市區裡是看不到的,至少他從未在星河市見到過。
這次的目的地下灣鎮,就距離江夏老家上灣鎮很近。
兩鎮相連,中間隻隔著一塊廣袤的田野,一條火車鐵軌從中穿過,將田野整齊切割成兩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