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真】
第一段(各懷鬼胎)
......
夜半時分,在海邊的懸崖之處,有二位身穿一黑一白的人正在弈棋。
忽聽寒風起,波濤洶湧海麵上,十幾股浪潮奔流而來衝擊山崖,瞬間高浪陡起,此起彼伏,但二人不為所動,依舊沉思著下棋。
又過了一會兒,風平浪靜。隻見那二人望著夜空和海麵上,那兩種不同顏色的月亮,笑而不語。
隨即又是一陣風,不過與之前的寒風區彆甚大,不僅海浪未起,倒像是有種春風拂麵,桃李花開的感覺,吹的鬢發輕飄,長衫飛舞,突然盤坐在地上的兩人,慢慢升起,飄在空中,就連棋盤都是一樣。可二人並不在意,依舊是你一步我一步的下著,一直飛到雲霧之上。
這裡沒有黑夜,隻有一半的陽光打在所坐的雲上。
忽然,有一人赤足跑了過來,隻見她身材纖細,容貌俊美,乾淨利落的短發上綁著黑色的蝴蝶結,額頭中間有個詭異的黑點。若不是她穿著鏤空花邊的黑色裙子,真像是個假小子。
她見二人還在弈棋,手握著一塊寫著死字的圓牌,斥責的說道“你們怎麼還在下棋,不知道接下來的同伴有難嗎!”
話音剛落,又有一個人從後麵走了過來,隻見她與剛才女孩容貌身材彆無二致,隻是長發及腰,裙子和蝴蝶結還有額頭中間那個詭異的點都是白色的。手握一塊寫著生字的方牌,弱弱的說道“姐姐,彆打擾前輩們弈棋!”
此話一出,那黑衣女孩瞬間轉過頭對著白衣女孩說道“現在我們這個時代的星圖還差七人便可完成,然而眼下就有兩位月星君,在人間遭逢大難。她們若是出事,我們就得再等。這種煎熬你不知道嗎?還是說你們抱有跟上次一樣的運氣心理!”
說完又轉頭狠狠的看向還在弈棋的二人。
可是那二人依舊不語。
白衣女孩走了過來,有禮貌的對著二人說道“前輩們好,我們是通曉各位生死的星君,但我們對還沒有成星仙的人,隻知道她們的劫難。又聽說兩位一個是神算子,一個是棋仙,所以來找兩位,還望前輩對這件事情說句話,讓姐姐她寬心!”說完鞠了一躬,誰知那黑衣女孩嘟著嘴說道“我們是平輩,都是星仙,你鞠什麼躬啊!”
這時,四人的側麵又出現兩個人,隻見她們,一個身穿青色長衣,一個身穿藍色長衣,額頭上都有對應她們顏色的月亮痕跡,漫步走了過來。
四人中白衣女孩十分高興的說道“是東月星君和西月星君!”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她們,像一個小迷妹!
那二人也不說話,徑直走到棋盤前。
黑衣女孩一臉無奈心道:自己遇到的星君怎麼都不說話。
誰知她剛一想,神算子歎了一口氣說道“劫可解,定有變!劫定未知生死,解變在於曆練!”說完又對著棋仙說道“棋兄,我可以不可以借你兩子。”棋仙笑了笑說道“怕是曆練先磨合,磨合乃定數!”
神算子也笑了笑說道“生於天地間,何聞孤單人。若是不想和,怎遊天地間。”
說完拿起棋盤上兩顆白子,輕輕放在膝蓋旁邊的雲上,一瞬間兩顆白子,墜入雲下,慢慢的一個白裡透著金色,形狀似琥珀,往北邊飛去,一個白裡透著粉色,形狀似櫻花,往南邊飛去。
眾人一見,大驚,尤其是黑白兩個女孩,嚇得合不攏嘴。她們隻知道隻有世間武功高,懂內力之人才會到了仙界,大放神功,誰知這一個算卦的竟也通曉內力,並轉化仙力,真是不可貌相也!
過了一會兒,見兩道光芒都以消散,神算子站起身先是鞠躬回了白衣女孩的禮,又對棋仙拱手說道“棋兄,實在抱歉,我挪動棋子,這盤是我輸了!”說完又鞠了一躬,往東邊去了。
這時,黑衣女孩禮貌的問道“前輩是去哪裡,剛剛晚輩無知,你彆見怪!”
神算子說道“我去瞧一瞧寫星圖故事的小子,看看他寫的怎麼樣了!”說完,快步走了。
黑衣女孩聽到他說的話正自詫異,本想再叫,卻被青衣女子攔住說道“你還不知道吧。”
原來,通曉各位星君生死的這兩個女孩才剛登星位不到三年,隻知道畫星圖之人,卻並不知道神算子說的寫故事之人,所以有些茫然疑惑。
而後又仔細聽青衣女子說了說,這才明白。
長歎一聲心道:自己真是見識淺!
......
八千零一十四年,經曆了整整一千年的戰爭,以西海外三大陸上的侵略者,漸顯疲態,窮兵黷武不能再戰。東方五大陸終於保衛住了家園!
第二年的十二月(冬),在重整家園的一年時間以來,依舊有一些不法分子,他們有些暗度陳倉,破壞經濟,有些則光明正大的手持槍械濫殺民眾,還有的進入軍情要塞之後向敵人輸送和販賣情報等等,讓我們焦頭爛額!
突然,就在這分身乏術的關鍵時期,東大陸北邊的一座高樓外,一位身穿軍官製服的人,左手拿著貴重文件,右手持通行牌,汗流不止的快速衝進大樓,並把文件交給報告員看了看,而後上到四樓。
此時四樓裡,一些人正在看著沙盤地圖,討論著怎麼收複西大陸西邊上的七個孤島!忽然有人敲門,打開門一看,是位報告員。他把文件給了其中一人就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