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搖了搖頭,提筆寫了三封書信,一封是家書,報平安,一封是給老友的書信,讓他彆天天纏著自己問他兒子消息,第三封則是給朝廷中央的捷報。
而宇文瑅紀正在養傷,上次戰鬥過後,自身除了腹部那道創口之外,其他到是還好,就是力竭了。
之前醒了之後第一個來看望他的就是洪叔,到是讓他挺受驚的。
當時聊了很久,最後應該是洪叔軍務繁忙,讓他好生養傷,離開前還不停的說著後生可畏。
洪偉濤,是他爹的老友,但是投軍的書信卻不是老爹寫的,是他師傅寫的。
老爹跟洪叔的關係以前倒是聽老爹講過。
宇文瑅紀的父親,宇文章,現任江州太守,江州郡城政務的***,宇文章跟洪偉濤年輕時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十七年前的南征他們兩還是在一個帳篷裡的同袍。
長宏曆七零零年三月,永軍起兵十一萬南征南中,五月戰事不順,征召慶雲各地輕卒,當時二十來歲的洪偉濤跟宇文章就在其中,戰事一直持續到次年五月結束,而宇文瑅紀生於七零一年二月。
二人相互扶持著才在南征戰場中活著走出了那片地獄,是真正的刎頸之交。
後來,宇文章選擇了從政,而洪偉濤則是一直在軍旅中摸爬滾打。
現在的二人,一人成了慶雲上將,統三鎮兵馬,總領慶雲一州軍務;一人是江州太守,掌管一城之政務,安四十萬百姓。
接下來的三日裡,陸續有人來探望宇文瑅紀,畢竟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結交一番並非壞事。
而宇文瑅紀的傷勢也幾乎好轉,畢竟不是什麼貫穿的大傷勢,期間洪偉濤再次調派了兩百銳卒甲士由他統領。
正午的校場正被陽光直射,兩百名新調撥而來的鐵甲銳卒如黑鬆般挺立。宇文瑅紀拖著剛剛恢複的身子走過陣列,沉重的鐵甲讓宇文瑅紀在行走時留下了一個個足印。
銳利的眼神掃過一個又一個精銳老兵的臉。
忽然,宇文瑅紀停在了倒數第三排,猛地出手掐住了一個絡腮胡老卒的下巴。
“你,出列。”
老卒甲縫裡滲著酒氣,腰間卻掛著五枚引人注目的功名牌。
宇文瑅紀拔出佩劍丟在地上:“聽說你當年在隴西,一柄長斧剁過十二個胡人的腦袋?”
站立的眾人大氣都不敢喘一個,第八鎮活著回來的銳卒弟兄也是跟他們講過這位軍尉本事,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既然他想立威,就看看他的本事。
那老卒雙眼裡凶光暴漲,抄起長劍就劈。宇文瑅紀不閃不躲,重甲硬接了一記火星四濺的劈砍,老卒又是一記殺招劈來,先出手的劍還沒到,宇文瑅紀反手就用刀鞘抽在對方膝蓋窩那兒。
“砰!”
兩百斤的壯漢帶著厚重的鐵甲單膝跪在了地上,劍刃當時離宇文瑅紀的咽喉隻有一寸。
“力道夠了,準頭差點,速度更是慢。”宇文瑅紀將手指向自己的腹部,重甲的那兒是一處破損,“知道怎麼來的嗎?”
“蠻狗八百精銳都隻配給我留下一個小口,這是他們的虎紋衛隊將領留下的。”
那老卒雙眼瞪得滾圓虎紋衛隊......將領。
“臨戰前不許飲酒,現在知道了嗎。”
“是,長官!”老卒大聲喊道。
這兩百銳卒,是洪偉濤對他的關心,也是對他能力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