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咱們觀裡來客人了!”
因年久失修而顯得破舊的道觀外,一名年齡在七八歲,十分稚嫩的道童歡呼雀躍地衝進內室,大聲呼喊道。
“陸舟,都說了多少次了,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你這樣我怎麼放心把清虛觀的基業交給你?”
“就咱們這破道觀,隻有咱們師徒二人,哪來什麼基業繼承啊!我看再不修繕,這道觀說不定哪天就塌了。”道童麵帶不屑,瞥了瞥嘴道。
“你這逆徒,為師今天要你好看!”
清虛觀的第八十五任觀主李立生說著,便挽起袖子,準備好好教訓一番自己這不著調的徒弟。
李立生將袖子挽到一半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算了,看在有客人的份上,今天就饒你一回,隨我一起出去吧!看看是什麼人。”
“略略略。”道童對著李立生做了個鬼臉,隨後跑到師傅跟前,做乖巧狀。
李立生帶著自己的徒弟走出了道觀,當他看到來人身上的服飾以及氣勢時,便明白其身份尊貴,隨即麵不改色,恭敬說道:“在下便是清虛觀第八十五任觀主,李立生!敢問諸位此次前來是……”
“李觀主你好,我們此次前來是想要向您求教的。”來人說著,對李立生拱了拱手,隨即吩咐手下將抄有蝌蚪文的紙張遞出。
“這……這是!”李立生接過紙張,待看見上麵的蝌蚪文後,瞳孔猛地收縮,不由得大驚失色。
“這東西伱們是從何得來的?”李立生將目光轉向來人,急切地詢問道。
“抱歉,李觀主,這東西如何得來的暫時不可說,可以說的是,像這樣記載著蝌蚪文的書,在我主人家裡還有好幾本。”來人神色淡然,開口為李立生解釋道。
“師傅,這是什麼啊?我怎麼記得咱們觀中的秘籍上也是這種文字。”一旁的陸舟也看見了紙上的文字,不禁疑惑道。
“這是咱們道觀遺失的秘籍,好像是第三十五任觀主遺失的。”李立生俯下身子,對著自己的徒弟解釋道。
“既然已經遺失這麼多年了,怎麼又會在你們手裡?是不是你們將其奪去的?”李立生說著,語氣也變得森然起來。
“李觀主,你誤會了,此物為我家主人偶然得到,並不是搶奪來的,但苦於看不懂上麵的文字,方才差遣我等前來詢問。”見李立生有些生氣,來人不敢怠慢,慌忙解釋道。
“嗯,你們找我就是替你家主人翻譯這些文字?”李立生聽完來者的解釋後,語氣也重新變得平淡。
“是的,我等有要命在身,方才如此急切,如若叨擾了觀主清修,在下先給觀主賠個不是。”來人說著,臉上滿是歉意,緊接著向李立生躬身行禮道。
“要我翻譯這些文字可以,不過翻譯完成後,必須將那些書籍交由我確認!”李立生見狀,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這……這,觀主,這不好吧?在下僅僅隻是個傳話的,無法做主啊!”聽見李立生的要求,來人麵露難色,不住推辭道。
“若是你不答應,那我們師徒也不去了,就算你讓人殺了我們,也無濟於事!”李立生說罷,將頭轉向一旁,不再言語。
“這…這,好吧!我答應便是了,待文字翻譯完成後,將那些書籍交由你來確認!”來人在聽完李立生的要求後,猶豫許久,最後仿佛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一咬牙一跺腳,答應了李立生的要求。
“既然如此,那咱們便出發吧,對了,咱們要去哪?”李立生見來人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開口詢問道。
“皇宮。”來人瞥了他一眼,平淡答道。
……
京城,嚴府。
隻見嚴世蕃麵色陰沉地走了進來,一旁的仆人見狀,紛紛眼觀鼻鼻觀心,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整個嚴府誰不知道小閣老脾氣暴躁,若是被他逮住由頭,白挨一頓毒打不說,這個月的例錢也泡湯了。
而嚴世蕃並沒有與這些下人糾纏的意思,而是徑直敲響了父親嚴嵩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