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浙直總督府。
待鄭泌昌將總督府內的事務全都處理得差不多後,將屬下叫來,吩咐道:“你們把這些拿下去吧!本官待會兒還有事。”
“是,大人!”屬下見狀,連忙將那些折子拿走。
“既然事務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走吧,隨本官去看看。”鄭泌昌說完,從座椅上起身,對著等候許久的海瑞開口道。
“嗯。”海瑞輕答一聲後,默默跟在了鄭泌昌的身後。
不久之後,海瑞便跟隨鄭泌昌的步伐來到了一處有侍衛看守的隱蔽宅院中。
“大人!”那些守衛在門口的侍衛,見鄭泌昌前來,連忙躬身行禮。
“不必了,情況如何?”鄭泌昌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不用行禮,緊接著詢問道。
“報告大人,目前她們的情況都還不錯,那張壽的老娘在經過郎中的醫治後,身體已無大礙!”一旁的侍衛回答道。
“嗯,本官知道了,一定要保護好她們的安全,不要讓任何人靠近她們!”鄭泌昌聽完侍衛的通報後,點了點頭,吩咐道。
“是!”守衛在宅邸門口的侍衛沉聲答道。
“走吧,隨本官進去。”鄭泌昌說完,也不看海瑞,而是徑直進入了其中。
“奴家見過布政使大人!”鄭泌昌剛走到門口,那張壽的妻子見狀,連忙將手中的湯藥放下,向鄭泌昌行禮道。
“無妨,本官前來,隻是想看一看你們的情況而已。”鄭泌昌臉上掛著和煦的微笑,讓張壽的妻子起身。
“大人大恩大德,奴家沒齒難忘,來世必為大人做牛做馬!”
“這位大人是?”就在此時,張壽的妻子看到了在鄭泌昌身後的海瑞,疑惑道。
“他叫海瑞,是淳安縣的知縣,精通查案斷案!本官請他過來呢,就是為了督辦你這個案子,畢竟本官身為布政使,有許多事情不方便做。”鄭泌昌見狀,向張壽的妻子介紹海瑞。
“奴家見過知縣大人!”
張壽的妻子見海瑞是布政使大人介紹過來,負責自己丈夫這件案子的人,便想要行禮,誰知卻被海瑞給攔住了。
“不必了,把具體的情況和本官說一說吧。”
“是,大人!還請這邊坐。”
待鄭泌昌和海瑞都坐在椅子上後,張壽的妻子便將丈夫被溫家的小兒子當街打死後,所遭遇的一切和盤托出。
“真是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了?伱放心吧,本官一定會替你們討個公道的!”當海瑞從張壽的妻子口中,聽到白天的時候,那些官差的所作所為,不由得猛地一拍桌子,沉聲道。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張壽的妻子見狀,連忙對海瑞千恩萬謝。
“出什麼事了,玉蘭?外麵怎麼這麼吵?”聽到外麵的動靜,張壽的老母親從床上掙紮著起身,隨後拄著拐杖,一步一步地挪到大廳內。
“唉喲,老身見過布政使大人!”待張壽的老母親看清楚來人後,便想要下跪行禮,隻不過被鄭泌昌搶先一步攔下來了。
“不必了,本官今日過來,隻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們目前的情況而已!”
“布政使大人已經給了我們這麼多的幫助,豈敢再奢求其他?若不是您,說不定老身今天就已經死在大街上了。”聽聞鄭泌昌的話,張壽的老母親扶著拐杖,顫巍巍地答道。
“這位便是淳安知縣海瑞,本官已經將此案全權交由他來辦了!”鄭泌昌說罷,向張壽的老母親介紹起了海瑞。
“老身,見過知縣大人!”
……
眼見天色已經不早了,鄭泌昌和海瑞便離開了宅邸。
“怎麼樣?你願不願意接手這個差事?”在返回總督府的路上,鄭泌昌突然向海瑞詢問道。
“想必布政使大人如此熱衷於此案,並不全是為了替那張壽伸冤吧?”海瑞沒有接鄭泌昌的話茬,而是站在原地,冷冷道。
“海瑞,你是個聰明人,本官也不想瞞著你,本官想要借著這個案子,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溫家!”鄭泌昌沒有對海瑞的話提出異議,而是自顧自地說道。
“他溫家靠販賣私鹽起家,說到底也不過就是一個私鹽販子!居然敢不把本官放在眼裡,難道本官不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嗎?你去負責查案,還他們一個公道,本官負責收拾溫家,像他們這種大鹽商,平日裡違法的勾當沒少做。”
鄭泌昌看向海瑞,緊跟著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