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政使大人,我們已經確認過了,此賬簿確實無誤!”
“嗯,那就好,接下來本官就當著大家的麵,將這本賬簿燒毀!你們回去也告訴你們手底下的那些人,不必再擔憂此事,更不要再亂嚼舌根子了,明白嗎?”
鄭泌昌說完,不等眾人回話,便吩咐親信端來一個火盆。
隨後當著眾人的麵,將這本厚厚的賬簿丟入其中,又拿來火折子,吹了吹,徑直丟入盆中。
很快,這本賬簿便被洶湧的火舌給吞沒,在現場諸多官員的見證之下,逐漸化為灰燼。
“呼~”
眼見貪汙的罪證被徹底抹去,在場的諸多官員皆是鬆了一口氣,近些日子以來,他們中的絕大部分吃不好也睡不下,整日都在擔憂此事!眼下內心的石頭已經落地,不由得感到身心舒暢。
“行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以後本官不想再聽到這方麵的傳言,明白了嗎?”
在做完這一切後,鄭泌昌環顧四周,冷冷道。
“明白,明白。”
眼見事情得以順利解決,在場的諸多官員也收起小心思,向鄭泌昌保證道。
“行了,天色也不晚了,本官要休息了,諸位請便吧!”
“布政使大人,我等就先行離開了。”
“恕不遠送!”
鄭泌昌說完,端起茶杯,輕啜一口。
……
京城,嚴府。
嚴世蕃將手中的毛筆放下,看著書案上已經完成的科舉考試題目,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嚴世蕃看著書案由自己想出來的考試題目,不由得吟誦了一遍:“蕩蕩乎,民無能名焉,巍巍乎,其有成功也,煥乎豈有文章。”
待嚴世蕃將科舉考試的題目又再次檢查一遍,並確認無誤後,無聲自語道:“哼,感謝我吧!給你們出了這麼簡單的題目。”
就在這時,從屋外傳來管家的聲音:“小閣老,這是鄭泌昌給您送過來的信。”
“嗯,拿進來吧。”嚴世蕃從座椅上起身,淡淡道。
而管家如同先前一樣,在將信遞給嚴世蕃後,便躬身離去了。
緊接著嚴世蕃將信拆開,瀏覽起了上麵的內容。
信中寫著,一共從溫家抄沒出白銀兩千八百五十九萬兩,其名下所占有的土地一共八萬五千畝,此外還有房契、宅邸、古董珍玩若乾!
這些東西鄭泌昌沒有敢動手腳,而是原封不動地,將抄沒所得的這些財產,通過大運河運送至京城,眼下已經在路上了。
嚴世蕃在將信中的內容看完以後,暗自道:“還好這家夥識相,沒有在其中動任何手腳,不然的話,陛下那邊可就不好交代了!”
嚴世蕃在將信中的內容看完以後,徑直敲響了父親嚴嵩的房門。
“父親,這是浙江那邊的鄭泌昌遞交上來的信,您看看。”
“嗯,拿過來吧。”
嚴嵩將房門打開,從嚴世蕃的手中將信接過。
“還愣在門口乾什麼?進來啊?”
“哦哦,好的。”
……
紫禁城,養心殿。
嘉靖在看完信中的內容後,將其丟到一旁,無聲自語道:“哼,兩千八百五十九萬兩,還有八萬五千畝的土地!這群鹽商,當真是富的流油啊。”
而這封信正是由先前嘉靖派往浙江的那幾名錦衣衛所遞交上來的。
嘉靖說完,徑直來到龍椅旁,用手摩挲著上麵雕刻的龍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