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再說一遍?”
當丁世昌從下屬口中得知這個消息時,滿臉的不可思議。
他無法接受,在這之前,派遣了如此多的官差,甚至連五城兵馬司的人都一並調了過來!到頭來,卻是讓幾名乞丐將主犯給抓住了。
“行了,把賞銀給他們!順帶著把人犯也帶上來,本官要親自審訊。”
不得不說,丁世昌的接受能力還是非常強的,他很快便平複好心情,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是,府尹大人!屬下這就前去。”
片刻後,先前那幾名乞丐成功從官府這裡領到了五百兩的賞銀。
“大哥,咱們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啊!”
“廢話,彆說一輩子,就是十輩子也掙不了這麼多!”
“走,大哥帶你們去瀟灑瀟灑!”
“好!”
……
很快,任世旺便被官差給押了上來。
此刻的任世旺頗為淒慘,在他的頭上,殘留著先前被石塊所砸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看上去還是頗為嚴重!此外,就連其眼眶處也滿是淤青,全身上下就沒有幾處完好的地方。
“跪下!”
一旁的官差見任世旺被押送到了公堂,仍然不肯下跪,直接用力一腳,將其踹倒在地。
而當任世旺想要掙紮著起身時,一旁的衙役似乎是察覺了他的意圖,將手中的殺威棒高高舉起。
“啊!!!”
隨著殺威棒落下,任世旺則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他的腿斷了!
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快要昏厥過去,但是他憑借著頑強的意誌,硬生生地咬牙堅持,讓自己不叫出聲來。
同時,任世旺將目光轉向,坐於公堂之上的丁世昌。
丁世昌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種目光,或許是輕蔑又或許是不屑,但更多的則是不屈!
在那一瞬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自己才是跪在地上的那位。
丁世昌在輕咳兩聲後,很快調整好了情緒,隨即怒斥道:“真是刁民,見到本官還不肯下跪!”
“來人啊,給本官繼續打!”
丁世昌的話音剛落,兩側的衙役便仿佛是得到主人命令的野狗一般,對準任世旺的身體,就這麼撕咬了上去。
不過任憑這些衙役們使儘渾身解數,整個過程中,任世昌緊咬牙關,青筋暴起,硬撐著不讓自己叫喊出聲。
“行了,停手吧,不然待會兒打死了!”
見火候已經差不多了,丁世昌擺了擺手,如此吩咐道。
“是,府尹大人!”
在聽到丁世昌的命令後,所有人都停了手。
“任世旺,本官問你,伱認不認罪?”
丁世昌將目光轉向已經被打得不成樣子的任世旺,沉聲詢問道。
“何……何罪之有?你們這群狗官!”
任世旺在說這句話時,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鮮血不斷從嘴角溢出。
“哼,還敢嘴硬?你這刁民,不僅帶頭殺害官吏,還放火焚燒朝廷所開辦的手工作坊!”
“不說彆的,單就拿其中一條來,就足夠治你死罪了!”
丁世昌看著蜷縮在地上,已經快要不成人樣的任世旺,如此說道。
“憑什麼就治我一個人的罪?那群把我兒子活活打死的官吏,他們身上就沒有罪了嗎?”
“到底是憑什麼啊!我問你憑什麼?他們的命是命,我兒子的命難道就不是命了嗎?”
說著說著,任世旺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他想要用雙手支撐自己的身體,來到這位高高在上的大人麵前,親口質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