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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選、戚繼光、俞大猷都知道朱希忠是何用意,因此也默許了他的行為。
對於明軍來說,這些人從逃亡的那一刻起,就不再是大明的臣民,因此,完全可以將他們當做敵人來對待。
“嗯,這個張居正,倒是可塑之才,往後得多多提攜才是!”
待嘉靖的話音落下,很快便有太監上前,為眾人備好了座椅,並在上麵鋪上了軟墊。
現如今的翰林院,是在鴻臚寺的舊址上建起來的。
這些人,哪裡是武裝到牙齒的明軍的對手,他們修築的土堡在明軍的大炮麵前,猶如一張薄紙,隻需輕輕一捅,便能夠破開一個大洞。
翰林院直接聽命於皇帝,主要負責為皇帝提供谘詢,以及修書撰史、起草詔書、為皇室成員侍讀、擔任科舉考官等職責。
“是,徐閣老!”
待老者的話音落下,徐時行等人當即俯下身體,恭敬應聲道。
……
“正如張居正先前所說,今天發生的一切,都被陛下看在眼裡。”
待進入乾清宮以後,眾人在成國公朱希忠的引領之下,‘撲通’一聲跪伏於地,沉聲道:“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眼見徐階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張居正在沉吟片刻後,不緊不慢地開口道:“徐閣老,在下覺得高閣老說得有道理,但倘若繼續觀望的話,豈不是會錯失良機?”
餘下的眾人見狀,也連忙向導引太監拱手,用以表明謝意。
張居正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又意有所指地補充了一句。
在被授予官職以後,徐時行、徐渭、餘有丁便被相應的官員,帶到了翰林院的所在地。
待楊選的話音落下,隻見一直沉默著的戚繼光站了出來,看向嘉靖所在的方向,沉聲道:“啟稟陛下,微臣覺得,此次戰役之所以能夠獲勝,有著許多方麵的因素。”
正當徐時行三人,還在頗為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時,隻聽一道不含任何情緒的聲音響起。
“到那時,我徐階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順利登上內閣首輔的寶座!”
就在這時,隻見導引太監邁著悄無聲息的步伐,來到眾人的麵前,恭敬道:“諸位,你們可以進去了,陛下在裡麵等你們!”
在應聲後,朱希忠、戚繼光、俞大猷、楊選四人,陸續坐到了椅子上,整個人正襟危坐,不敢有絲毫動作。
“嗯,張居正說得有道理,都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前來向他請托的人,可是朝中位高權重的閣老,這個麵子必須得給。
“唉,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是走了什麼運氣,居然能夠得到當朝閣老的看重!”
成國公朱希忠聞言,當即回過神來,向導引太監拱了拱手,表明了謝意:“嗯,有勞公公了!”
徐時行見此情形,不敢有絲毫怠慢,當即低下頭,畢恭畢敬地向老者通報了自己的身份。
隨後,隻見嘉靖挑了挑眉,麵向眾人,提出了這樣一個問題:“那依諸位愛卿來看,此番朝廷能夠戰勝俺答汗,究竟勝在何處?”
朱載坖在聽完徐階的這一番分析後,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不自覺地攥緊拳頭,看向徐階所在的方向,一臉快意地說道。
此刻,朱希忠、戚繼光、俞大猷、楊選一行四人,正恭敬等候在乾清宮外,等候著皇帝的召見。
“而今天的嚴嵩,更是在陛下的麵前君前失儀,像這種錯誤,以往的嚴嵩是絕對不會犯的!”
當明軍來到豐州灘的時候,這些人還未來得及反抗,便被斬殺大半,縱使後來勉強組織起反擊,也無濟於事。
待到呂芳將聖旨中的內容悉數朗讀完畢以後,在場眾人的臉上滿是掩飾不住的激動之色。
王瑞先聞言,隻是輕撫胡須,微不可查地應了一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此番征虜大將軍楊選,破敵有功,升授龍虎將軍,昭毅將軍戚繼光,升授鎮國將軍,懷遠將軍俞大猷升授安遠將軍,成國公朱希忠,授予軍機大臣一職,其餘的將領,則在原本的基礎上,各升一級!”
據傳,身為狀元的徐時行,入了當朝兵部尚書張居正的法眼,就連徐時行的答卷,都是由張居正親自評閱的,而身為榜眼的徐渭,曾經當過胡宗憲的幕僚。
旋即,隻見朱希忠率先反應過來,從座椅上緩緩起身,將目光轉向此刻正坐於龍椅之上的嘉靖,‘撲通’一聲跪伏於地,畢恭畢敬道:“微臣叩謝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待嘉靖的話音落下,眾人方才從地上緩緩起身,此時的他們,臉上的震驚之色,仍未消退分毫。
雖然來人沒有明說究竟受何人所托,但隻要稍微一想,便能夠想明白。
在楊選的敘述之下,嘉靖總算是大致了解了整場戰役的全過程。
對付這些人,手軟不得。
畢竟,像這種事,由他這位主帥出麵,再合適不過了,能夠以一個全局的角度,剖析這場戰爭。
“你們就是本屆的狀元、榜眼、探花?”
而在這個過程中,明軍發現了從明朝逃亡出來,居住在豐州灘地區的漢人。
按照慣例,狀元一般授翰林院修撰的官職,品秩為從六品,主要負責編修國史,而榜眼、探花,則會被授予翰林院編修的官職,品秩為正七品。
想到這裡,高拱的呼吸都不由得變得急促了起來。
“除此之外,手雷、新式大炮等火器,也對那些韃靼軍隊,造成了巨大的殺傷,殺得那些韃靼軍隊聞風喪膽,軍心渙散,對朝廷大軍心生畏懼。”
“但自那以後,嚴嵩仿佛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時常精神恍惚,偶爾會忘記咱們的名字,處理奏疏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隻可惜,徐渭的年齡太大,日後所能夠達到的高度,遠不及同為一甲進士的徐時行,以及餘有丁。”
“雖然嚴嵩好端端地出現在了所有人的麵前,打消了朝野上下的疑慮。”
雖然老者的臉上滿是皺紋,但精神很好,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不僅僅是楊選,就連一向老成持重的戚繼光臉上,也滿是掩飾不住的震驚之色。
就在不久前,先後有兩撥人私下裡找到他,希望他能夠適當關照一下,身為狀元的徐時行,以及身為榜眼的徐渭。
“嚴嵩這個禍國殃民、陰險狡詐的大奸臣,到頭來卻患上了“呆症”,真是蒼天有眼,報應不爽啊!”
“話說不久前,有關嚴嵩舊病複發的消息,不是在朝中傳得沸沸揚揚嗎?”
嘉靖似乎對朱希忠一行人的到來頗為高興,隻見其擺了擺手,出言吩咐道:“諸位愛卿快快請起!”
“凡是參與征討韃虜的將士們均發放三倍的餉銀,至於功勞方麵,則依照斬首多少來進行統計。”
嘉靖對此並不在意,隻是微不可查地搖了搖頭,出言吩咐道:“嗯,都坐吧!”
隨後,徐時行、徐渭、餘有丁三人,便被先前那名下屬帶了下去,熟悉翰林院的環境。
眾人見此情形,在成國公朱希忠的帶領之下,向嘉靖拱了拱手,畢恭畢敬道:“微臣多謝陛下恩典!”
而在這些漢奸中,又以趙全、李自馨等人最為出眾。
這些漢人,被蒙古人稱為“板升”,而板升就是房子的意思。
徐時行聞言,臉上適時浮現出感激之色,恭敬應聲道。
三人剛一進入翰林院,很快便有官員迎了上來,在寒暄幾句後,便將三人帶至相應的房間等候。
隨後,隻聽嘉靖那略帶感慨的聲音響起,將眾人重新拉回到現實:“給朕大致講講這場戰役的過程吧!”
待朱希忠的話音落下,餘下的眾人也反應過來,跟隨著朱希忠的腳步,陸續從座椅上起身,跪伏於地,異口同聲道:“微臣叩謝聖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這之後,隻見徐階回過神來,分彆看向高拱、張居正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緊跟著開口道:“嗯,你們說得有道理,越到這個時候,就越要沉住氣!”
徐階在聽完高拱的意見後,對此未作置評,而是看向了一旁的張居正。
隨後,在明軍的嚴刑拷打之下,找到了喬裝打扮為普通村民的趙全,並將其帶回了京城,等待他的,隻有被淩遲處死這樣一個結局。
或許是因為朝廷對自己的封賞太過於厚重,此刻,楊選的大腦一片空白,畢竟,這可是龍虎將軍啊!
這是尋常武官所能夠達到的頂點,倘若想要再往上升,那麼就得立下不亞於滅國之戰的功勞了。
“你們三人雖然為一甲進士,但咱們翰林院,最不缺的就是一甲進士,希望你們接下來能夠戒驕戒躁,實心用事,萬不可辜負了陛下對你們的看重啊!”
早在來之前,徐時行、徐渭、餘有丁三人便互相通報了姓名,以及籍貫。
“發生在嘉靖二十九年的庚戌之變,毫無疑問,是朝廷的恥辱。”
“陛下您將這份恥辱牢牢記在了心中,任用賢能,勵精圖治,大明也在陛下您的治理下,逐漸恢複國力,有了與俺答汗一戰的資本。”
“可以說,此戰能夠獲勝,陛下您功不可沒!”(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