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源之地的春祭大典上,五歲的白靈成了全場焦點。她站在聖源之泉邊,金色瞳孔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銀發如月光織就的錦緞垂至腰間。最引人注目的是她手腕上那兩根永不褪色的絲線——一金一銀,分彆來自父親寧小川和母親蘇靈兒。
"白靈小姐,請開始儀式。"星暉彎下年邁的腰,將水晶權杖遞給她。
小女孩接過幾乎與她等高的權杖,稚嫩的臉上滿是肅穆。她踮起腳尖,將權杖尖端輕觸泉水表麵,用清脆的童音誦念:
"以聖源之名,護佑眾生。"
泉水立刻泛起漣漪,五塊源初碎片從池底升起,環繞著她旋轉。各族代表屏息凝視——這是每年春祭最重要的環節,由聖源之子引導源初碎片淨化全境的黑暗能量。
白靈手腕上的金銀絲線突然亮起,源初碎片隨之加速,排列成五芒星陣。一道純淨的光柱衝天而起,在高空擴散成光幕,籠罩整個聖源之地。
"成功了!"星暉激動地老淚縱橫,"比去年更加穩定!"
觀禮台上爆發雷鳴般的掌聲。冰魄宗的使者交頭接耳:"她才五歲就能如此精確地控製源初碎片?"火族的長老捋著紅胡子:"不愧是那兩位的女兒..."
儀式結束後,白靈獨自跑到聖源之塔頂層的觀星台。這裡是她最喜歡的地方,因為牆上掛著父母的畫像——寧小川眉目堅毅,聖源紋路在頸側若隱若現;蘇靈兒清冷如月,玄冰鳳凰的虛影在身後展翅。
"爹爹,娘親,我今天做得怎麼樣?"她對著畫像自言自語,小手輕撫腕間的絲線。
奇怪的是,金線今天格外溫熱,仿佛在回應她。白靈驚訝地瞪大眼睛,突然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很好...小靈兒..."
"爹爹?!"她原地轉圈,尋找聲音來源,"是您嗎?"
沒有回應,隻有金線微微閃爍。白靈失落地垂下肩膀,正準備離開時,觀星台的水晶地板突然映出一個陌生的畫麵——
一片虛無空間中,寧小川、蘇靈兒和聖靈龍圍坐在發光的冠冕旁。父親似乎感應到什麼,突然抬頭,目光仿佛穿透了時空。
"爹爹!"白靈撲到地板上,小手拍打水晶,"我看見您了!"
畫麵中的寧小川露出驚喜的表情,嘴唇開合說著什麼,但聲音無法傳遞。蘇靈兒也湊過來,伸手似乎想觸摸什麼。聖靈龍最激動,直接撲向畫麵方向,卻在半空中被無形屏障擋住。
"小姐!"侍女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星暉大人找您。"
再回頭,地板上的畫麵已經消失。白靈戀戀不舍地最後看了一眼,跟著侍女離開。她沒注意到,手腕上的銀線在這一刻微微泛起了冰藍光澤。
......
深夜,白靈被一陣急促的警報聲驚醒。她赤腳跑到窗邊,看到北方天空裂開一道細小的紅痕,如同未愈合的傷口滲血。
"小姐請留在房間!"兩名守衛慌張地衝進來,"噬界者殘部突襲北方哨站!"
白靈卻已經跑到衣櫃前,翻出一件小小的白色戰袍——這是星暉按照她父親當年的樣式改製的。她利落地係好腰帶,金瞳中閃爍著與年齡不符的決然。
"我要去聖源之泉。"她語氣不容置疑,"源初碎片能加強封印。"
守衛想阻攔,但想到這位小小姐三歲時就能讓源初碎片聽令,隻好護送她前往。
聖源之泉邊,星暉正指揮法師們加強防禦結界。看到白靈,他臉色大變:"誰讓您來的?太危險了!"
"北方裂縫在擴大。"白靈指向天空,"我能感覺到。"
她不由分說地跑到泉邊,小手浸入水中。源初碎片立刻響應召喚,浮出水麵環繞著她旋轉。令人驚訝的是,泉水突然映出封印空間的畫麵——寧小川三人正全力維持冠冕穩定,額頭上布滿汗珠。
"虛妄主宰在衝擊封印!"星暉瞬間明白過來,"那些噬界者是在聲東擊西!"
白靈咬破手指,一滴金紅色的血落入泉中。源初碎片立刻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五色光柱直射北方裂縫!同時,她腕間的金銀絲線自動脫離,在空中交織成網,補上了光柱的缺口。
"小姐!不要!"星暉想阻止,但為時已晚。
白靈小小的身體懸浮起來,源初之力如洪水般湧入她體內。金瞳完全變成了璀璨的光源,銀發無風自動。她伸出雙手,做了一個下壓的動作。
"封!"
稚嫩的聲音卻帶著不容違抗的威嚴。光柱驟然收縮,硬生生將北方裂縫"縫合"!與此同時,泉水中的畫麵顯示,封印空間內的動蕩也平息了。
一切歸於平靜後,白靈如斷線木偶般墜落。星暉慌忙接住她,發現女孩的金瞳恢複了正常,但手腕上的絲線卻失去了光澤。